第十一章 司樊中情蛊(1 / 2)

“太后娘娘您喝下这杯茶,便会成功操控母蛊。”江流尽量稳住声音,劝太后喝下带蛊的茶水。每次成功下蛊,都让他兴奋到疯狂。

太后有点膈应把不知名的东西放进自己身体,转念想到司樊,又有了勇气。

太难熬了,每次想起司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坚毅的眼神,都忍不住地心痛。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司樊,谢子依那不知廉耻的贱人凭什么抢走他。

太后想着,不甘和嫉恨涌上心头,端着那杯茶一引而尽。

“痛,有东西在本宫肚里动,本宫好痛啊。”太后捂着肚子尖叫,有东西在肚里乱窜的感受太可怕了。

“太后娘娘不要怕,这是它在找寄生的位置,一会儿便好了。”

江流缓声安抚太后,这是他第二次用情蛊。第一次用情蛊的那女子受不了被控制,竟和原本的爱人双双自杀。太晦气了,这次终于可以看到效果了。

太后疼了一阵,忍过去之后起身给了江流一巴掌。

江流也不恼,只是眸色更深。

司樊走进景阳宫,只见太后在悠闲地煮茶。

他不耐烦地眯下眼,只觉这女人麻烦,“千方百计地请来本王,说吧。”

太后心里悲哀,这人对自己一点耐心都没有。她不动声色地邀司樊坐下,尽力控住自己的手不颤动。

“别急,事关先帝,本宫不好让宫人传达。”

司樊大刀阔斧地坐在一边,泛着冷意的眸子扫一眼太后。这女人最好别耍花招。

太后奉上司樊喜欢的碧螺春,眼里全是迷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沉迷,当初对先帝不过是为了在后宫过得舒心些。

“当年,先帝病重,以防万一,给你发了密信。”

“说重点。”这些司樊早就知晓,他今天不是来听这些的。

太后自顾自地接着说:“先帝所料不错,安王和定王果然在先帝病危那天逼宫。若不是你,本宫与炜儿早已是他们的刀下亡魂。”

“当初是先帝求情,本王才得以出冷宫赴边关。不过是还他恩情。”

“先帝曾私下告诉本宫,若炜儿不争气,这皇位就传于你。”太后还记得当初听这消息,心中惊惧不已。

“本宫曾为此事和先帝争执,奈何先帝坚定,本宫未曾说服他。”

司樊心中毫无波澜,做摄政王一样权势滔天,万万人之上。等小皇帝长大了,看心情要不要放权。

“你回朝后,本宫才知道当初多虑了。你竟直接扶炜儿上位,丝毫没想过把那个位子留给自己。”太后深信司樊不贪皇位。

司樊懒得跟太后说这么多,起身想离开。

太后这时突然抛出一句:“你不想知道当初萧将军和你的两个舅舅的死因吗?”

司樊转头,眼中已然闪现杀意,“他们不是死在沙场吗?还是你知道什么。”

太后知道外祖一家是他的软肋,没想到要用在这里,“萧将军历经沙场,向来神勇无双,有战神之名。你的两个舅舅也是人人夸赞,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怎会轻易死在定州一站中。”

司樊想起自己初到军营,外祖他们看似不曾照料自己,却暗地里护着,两位舅舅更是悉心教授为将为帅之道。

外祖父喝醉,拉着自己的手道歉,说没有护住自己,他们没想到母妃会变得如此极端。

定州那一战,外祖父派自己去邻州传信。自己不曾起疑,快马加鞭地去了。

回来后,萧家军的鲜血染红定州城,八万大军,无一生还。

那天他翻了好久,外祖父身中数刀,死不瞑目,大舅更是四肢都没找全。鲜血染了满身,他以为自己也和萧家军一样死去了,只是躯体还能走动。

若不是为了找一个答案,他不会苟活至今。他查了好久,所有线索都证明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战争。外祖父他们是为国捐躯了。现在有人告诉他,事情不是如此。

司樊眸中充血,饿狼一般盯着太后。

“我自然会告诉你全部。不过摄政王来了许久,连一杯茶都未饮。”太后心里打怯,却不容许自己退缩,只差最后一步了。

司樊将手中的茶一饮而进,示意太后继续说下去。

“那日我给先帝送糕点,无意中听到先帝说萧将军死得冤枉,不该如此。”太后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直直看着司樊。

司樊只觉心神大恸,脑子渐渐迷糊。

“你给本王下药”说完倒在里桌上。

“快,让江流来,看看这蛊成功没。”太后还提着一口气,她总觉得不会这么顺利。

不一会儿,江流进来查看一番,狂热地说:“成功了,成功了,现在等他醒来即可。”

“来人,把摄政王扶到卧房休息,关闭宫人,任何人不得入内。”太后要亲自守着司樊醒来,一想到司樊冷漠的双眼温柔地注视自己,她就无比激动。

摄政王府,暮色四合,摄政王还未归。

王爷从未在宫中留宿,管家清楚,自家王爷对皇宫是排斥的。

思索一番,管家找来林晓意,“王爷未归,林先生有王爷给的腰牌,烦请进宫看一看。”

林晓意也觉得不对劲,又想不到在宫中会有何危险,但事关司樊安危,立刻拿着腰牌入宫了。

入宫后,林晓意才知道司樊午时便去了景阳宫,不曾出来。

林晓意也见过太后,当即去了景阳宫。

敲了宫门,景阳宫的人只说太后闭宫谢客,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