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师叔，聆训迟到、衣冠不整，师尊竟连一句重话也没有。”</p>

——“谁让师叔天资聪颖，三岁便能参悟天机呢？师叔掐算的本领你要是能学到一成，也能让师尊正眼瞧你一瞧。”</p>

——“若说师尊是九霄阁的现在，那么师叔就是九霄阁的未来，哎，真是羡慕师叔……”</p>

众弟子们只敢在龙卿不在的时候才闲言碎语两句，于娴娴当然没有听见。</p>

此刻的她正坐在马车内，与貌若天神的龙卿相对而坐。</p>

龙卿闭目养神，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面前一坛香散着幽幽的烟气，这让他的脸隐在烟雾后方，更添几分距离和神秘。</p>

于娴娴坐立不安，局促地盘算着怎么开口。</p>

龙卿：“有话要说？”他依旧没有睁眼，盘膝而坐，似乎没什么凡俗的事可以入他的眼。</p>

于娴娴吞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开口说：“师父……”</p>

既然她是龙卿唯一的关门弟子，她猜这么叫是没有错的。果然，龙卿的表情无甚变化。</p>

于娴娴放了点心：“师父，我们要不要在路上玩个游戏？呃，就是那种我出上联您对下联的游戏，很简单的。”</p>

龙卿面无表情，像尊佛似的坐着，于娴娴都怕他下一秒就能结丹羽化。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憨批发言不会得到回应时，龙卿却忽然睁开眼：“你问，我答。”</p>

于娴娴连忙抓住机会，脱口而出：“奇变偶不变？”</p>

龙卿万年无波澜的脸动了动：“？”</p>

于娴娴：“氢氦锂铍硼？”</p>

龙卿：“……”</p>

于娴娴：对对对，龙卿以前上的是国际学校，说不定人家不是那样教的，换一换。</p>

于娴娴：“Hello，howareyou？”</p>

龙卿：“……”</p>

于娴娴：“……”淦。</p>

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