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娴娴性子急，有了好主意之后一刻也坐不住，起了个大早冲上山顶去找龙卿。</p>

叫门无人应，于娴娴熟门熟路地从窗户翻了进去。</p>

龙卿还在睡？</p>

于娴娴看见床上的人，有些奇怪——他向来起得早，从不赖床。</p>

待靠近了，才发现龙卿又陷入了昨天在叶栖元房中的那副模样，双目紧闭，呼气急促，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子，眉间带着愁云。</p>

是梦魇。</p>

“师父？龙龙？”</p>

于娴娴试着叫他两声，以为自己肯定得不到回应，没想到第二声‘龙龙’刚出口，梦中的人竟然呢喃着回了一句：“囡囡？”</p>

于娴娴：“！”</p>

她激动得手都在抖：“龙龙？是我啊，是我！你能听见吗？”</p>

龙卿猛然惊醒，双目骤然睁开，吓了于娴娴一跳！</p>

于娴娴观察着他的神色：“龙……”</p>

龙卿：“你怎么在这？”</p>

龙卿片刻间恢复常态，叹着气从床上坐起来：“男女大防，我说过。又是翻窗户进来的？”</p>

他穿上鞋子下床，去喝了一杯水。回过头来，就见徒儿一脸颓然，脸上还挂了两行泪。</p>

龙卿骤然紧张起来，语气变得柔和许多：“怎么哭了？发生何事？”</p>

于娴娴压根不知道自己哭了，愣愣地抹掉眼泪：“没、没什么。师父，我待会再来找你。”</p>

她步履匆匆地跑出去，在外面冷静片刻。</p>

龙卿肯定在梦中看到了什么。</p>

人有时会记得自己的梦，有时不记得，但龙卿明明是在醒来前唤了她的名字，怎么会这么快就忘？</p>

他是在装失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