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它用什么魔药好啊?”
伦纳德任劳任怨地锁好房门,随口朝帕列斯问道。
帕列斯反倒是沉默了一会,应该是在认真思考。
过了好一会,祂才斟酌着道:
“嗯,我看‘观众’途径就不错,可以……”
“伦纳德,要出发了哦。”
西塞尔在一旁提着另一个行李箱,微笑着提醒道。
“哦。”
伦纳德忽略掉脑内帕列斯的认真叨叨,转而问道:
“那我们到时候先去哪?”
“去见我的一个朋友,我的笔友。”
远在贝克兰德的埃姆林·怀特忽然打了个喷嚏,差点弄掉桌上的药水。
“怎么回事……是药水味太浓了嘛……”
……
争鸣着的蒸汽火车在轨道上缓缓驾驶着,廷根市的风光逐渐远去,重重叠叠的景物随着风雪一闪而过。
伦纳德正在和西塞尔打由罗塞尔大帝发明的“斗邪恶”。
“3个A!老爹!你输了!”
伦纳德甩出三张A,看了看手中仅剩的最后一张牌,又抬头看了看西塞尔。
“不,你输了。”
帕列斯悠闲的声音在伦纳德脑内响起,祂打了个哈欠,提醒道:
“你一整局里见过王炸吗?”
“王炸。”
西塞尔微笑着放下两张印着国王的牌,看着伦纳德苦恼的神情,又道:
“飞机……顺子。”
瞬间,他手中也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张牌了。
“3。”
毫无疑问,老练的西塞尔又一次赢过了年轻的伦纳德。
“啊啊!”
伦纳德发出苦闷的哀嚎,然后将头砸在桌子上。
“啊!痛痛痛!”
西塞尔早有准备地从行李箱中掏出创口贴,温柔地贴到自家傻乎乎的养子的头上。
“老爹……”
伦纳德嘟起嘴吧,他在人前很少会这样,只有在养父面前他才会暴露本性,哦,还有某个脑内的老头。
“好了,乖啊。”
西塞尔揉了揉伦纳德柔顺的黑发,他们两人这时候就好像回到了过去。
伦纳德不由得回想起了他与西塞尔的初次见面。
那也是一个寒冷的雪天,顽皮的他从孤儿院中逃出,正好遇见了一个人坐在公园椅子上的西塞尔。
“你怎么了吗?”
小伦纳德看着面前衣着得体,身上却散发着孤独的青年,奶声奶气地问道:
“你也是跑出来的吗?”
西塞尔无神的瞳孔焦距了一下,随即又涣散开来,祂痴痴地念叨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小伦纳德回想起修女所说的话,犹豫了下,还是慢吞吞地爬上椅子,扶起西塞尔低垂的头,道:
“不要难过了!”
“……我不知道……”
伦纳德皱起了眉头,整张小脸都气呼呼的,他咳了几声,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严厉一点,他道:
“不许难过!”
随即,他抱住了面前失魂落魄的西塞尔,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
西塞尔的身形愣住了,眼中仿佛有星光在跳跃着,跳到祂冰封住的心中。
伦纳德在寒冬之中给了祂一个温暖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