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九昨日确实生出造反之意,可仅仅是萌发,就被自己老爹跳起来反手打在后脑勺,打去了九霄云外。老爹是个爱民如子的大臣,儿子却是个造反的货色,这要是让祖宗听了去,怕是都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也给林九一个后脑勺。
魏贤笑着看向林仲,问道,“林大人莫非不打算派一两个护卫,跟随林小公子一路南下,也好心中安稳?”
那魏贤看似无意提起,却是老狐狸一贯作风。就连身旁的陈思学也都投来疑惑目光,算是担心,毕竟自己如今和林家绑在一起,若是你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女儿可怎么办?
林仲笑着看了看洛京城内街道,“让魏公担忧了不是,护卫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自然有人,只不过不是护卫,是一位老前辈。”
二人皆是疑惑,尤其是那魏贤,听到此处心中更是担忧,怕来的人是一位宗师的武夫。
林仲指了指街道,“老前辈来了。”
两人顺着手指所指看去,果然街道一处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除了发色雪白,面容却是异常年轻,若是单论年龄,好像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林仲抱拳恭敬作礼,“前辈。”
那“老人”笑着罢手,声音很是稚嫩说道,“我也有事要走南方一趟,既然是顺路,替你护着林小子也不是不行。”
林九也急忙上前,抱拳作礼,这一刻似乎真就是那偏偏儒雅公子。
“老人”很是欣慰地看着林九,忍不住点了点头,“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如今有了未婚妻就这么怕死?”
陈倾城不认得那“老人”,但一提到未婚妻便知道是自己,脸色瞬间绯红,心中除了羞愤,还有一丝莫名情绪涌现,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无奈。
魏贤和陈思学虽是久经官场的老人,可也不认得此人,但看着他那一身虚无缥缈的气质,想来必定不凡,可哪里会这般恭敬,就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老人”笑着说道,“算来算去,我就算有天相助,也比不过你们浩然书院啊,读书人心眼黑,名副其实,今日一见,怕是虚名太小,得换个更大的虚名,除了良心不是黑的,其他地方里里外外都是黑的。”
林仲笑而不语,前辈敢说,晚辈不敢接。
“老人”看了一眼林九,又看了看陈倾城,一双眼神很是明亮,“好一个天造地设,缘分使然,妙不可言。”
林九没有啥感觉,倒是一旁的陈倾城,女子羞红着脸,更是低下了头去。独独陈思学,老父亲在一旁气得气血逆行,什么天造地设,恨不得给那“老人”一个后脑勺,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等到“老人”出现没多久,林九随之就离开,两位被乱点鸳鸯之人,到离开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到认识也一共才说三句话,他问,她答,他回,真就是相敬如宾。
魏贤临走时笑着问道,“林大人就不怕自己所托非人?”
林仲笑着摇头,“天下算计一事,前辈第一,无人第二,天道相助,人间神仙,几人能敌。”
言下之意,你魏贤若是请去的杀手有能力,我儿子丢了性命自然是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