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金可没有时间,也是急忙放下小姑娘,走向那倒在地上的马到身前。露出一副笑脸,“你们干这勾当倒是熟悉,若是遇见敌不过的,怎么不见有人来支援?”
马到笑了笑,嘴中渗出血沫,“那庄子里全是我们的人,早已知晓这里发生之事,不必怕出事。”
一阵马蹄声随之传来,好似排练好的剧本小说,打完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又来了个老的。
郑千金抬眼看去,人不过,二十多个,不过有点儿难对付的是那些马匹,自己身边儿还带着个小姑娘,很难发挥实力,又怕那庄子里有破境武者坐镇,也是急忙后退,拉着小姑娘的手,向着远处跑去。
双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但郑千金也有马,只不过和一般的马不同,那马很通人性。
只听一道嘶鸣声,一匹白马向着郑千金冲来。郑千金双脚轻点,脚下内力流转,一把将小姑娘抱在怀中,跳了过去,好似雪花落地,没有一丝失误。二人坐在马背上,向着城门奔去。
等到她们回到内城,已经下起了微雪,天空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南方要比北方暖和太多,即使下雪,也不会像北方那般连绵不绝,有的也只是在天空中漂荡的几缕好似灰尘的雪花。
街道人多复杂,郑千金找了一处小巷子,卸下一身破旧打扮,换好了原本墨衫,小姑娘就麻烦一些,还得洗一把脸。等到二人换好,就匆匆走向客栈,至于白马,则是将她们送入城内,就不见了踪迹。
“怪我,都没有给郑姑娘说明清楚,那庄子里面究竟有哪些人,要不然今天指定会出一件大事。”
林九看着身前白马前来报信,忍不住幽怨一声,还想着先搅浑这襄阳城,在浑水摸鱼。如今看来是不能如此作为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三大名门望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会有什么办法对付新郡守,林九心中已经想得差不多了。抹黑,做乱,最后就是暗杀,好像每个小说里的反派都是这么做的。
“那两个江湖人可在城内发现了踪迹?”马无忧问道。
城外那名为山水庄的庄子,一位年轻人高座于大堂之上,看其布局,与那官场官员办案行事之地风格一般无二,头顶上还悬挂着光明正大四字。下方站着一位贼眉鼠眼,满嘴黄牙的马到。
马到急忙下跪,颤抖着声音,“少爷,那两个江湖人太过于谨慎,一入城内就寻了一处小巷,等到我们的人过去,早已没了身影,我们更是搜了城内所有马厩,也不曾发现那白马身影。”
马无忧笑了笑,“白日消失,看来是那位郡守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打算烧我这儿,还真是把我马家当成了软柿子。”
马无忧随即对着那跪地的马到说道,“这几日多注意郡守府,报备有无可疑人,至于派出去搜查的人,也就顺道让他们去郡守府外搜查一番。”
马到急忙点头,嘴中连叫几声是。
江湖侠士?马无忧可不相信。毕竟若是侠士,见到那种场面怎么可能会忍住不动手,想来是来此打探情报,是那位新郡守身边的人。
天下之事,当真就是如此蹊跷。本就与自己无关,偏偏有人会多想。若马无忧个换一个想法,那江湖人行侠仗义的前提,是知晓自己不会在此丢了性命,哪里就还会有这么多想法。
“好一匹神马,竟然能够通晓人性。”
老人从刚厅堂走了出来,看见林九身边那一匹白马,也是忍不住赞叹一声。
林九也是急忙回道,“这白马是那宁清的坐骑,只是因为他妹妹留在了大乾,也就一并留下。”
老人笑着点头,“现如今也就是那郑丫头的坐骑吧。”
一路走来,林九也将郑千金的事情一并说了出去,老人也知晓那夜救伏龙山的小姑娘,来自哪里,期间还有过两次震惊。一次是因为她的父亲,还有一次自然是那小姑娘的哥哥,大秦宁清。
许是反应太慢,老人见林九不回话,也是心中疑惑,等到反应过来,也是忍不住脸上情绪,褶皱了大片皮肤,“郑小姑娘的坐骑既然来了襄阳城,我孙女岂不是也一通来了,这么说她们二人就在这儿襄阳城内。”
老人心中激动万分,恨不得立马就去看看自己的宝贝孙女,等到缓过神来,心中的那股激动劲却消失了。
“去不得啊,那三大氏族的人就在外头看着,这一出去,就会连累到她们两个小姑娘。”
老人叹口气,好像现在什么也做不得,不敢派人打听住处,好像只能憋屈原地。
林九沉默不语,现在还是少做得好,也就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并说给老人听。
等到林九说到自己的宝贝孙女去了那马家开的赌坊,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担忧,说到最后她们二人逃了出去,老人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没有出事就好,老人最终是安心下来,想着怎么面对接下来那三家的攻势。
老人又突然看向林九,“小九你昨日不是和那三家少爷打了个赌?”
林九笑着点头,“他们指名道姓要我今日再去,说要让我这个外来人好好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富有,我也是一时热血上头,和他们学起了江湖人那套,用江湖上的说法…约架,只不过我们更儒雅一点儿,比拼的不是拳头,而是谁更有钱……”
襄阳城的名门望族,林九也知晓几个在京都当差和他们相同姓氏的官员,想来是有洛京背景,难怪能成此地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