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金蝉:“只要拖到天黑,自然会有人来揭晓。”
“这!”一瘸一拐的南竹忽一声大喊,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也包括空中两人。
见南竹傍住了一人,庾庆等人意识到有了结果,尤其是庾庆,心里下意识闪过一个滴咕,发现这胖子似乎真有点找东西的福气,还真给他找到了不成?他也只是试着一说的。
总之一伙人立刻聚集了过去。
是一个满身血污的天虹帮修士,南竹指着他道:“他看到青乌族长去哪了。”手又指向了空中。
那人也指向了空中云层,“无意中瞥到了一眼,看到好像往那钻了。”
有点说了没说的感觉,漫天乌云的,啥都看不到,也上不去,就算喊话上面也未必能听到,听到了就这情况只怕也未必能下来。
连鱼忽沉吟着掂量道:“她们是躲在那,还是从那离开了呢?”
庾庆语气较为肯定道:“我说了,她们不管不顾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躲在了云中偷窥。”
于是连鱼看向了他,莫名其妙地问出一句,“你真觉得九尾狐想要对付的是那神秘高手,他有什么值得九尾狐如此郑重对待?以他的实力应该也不敢靠近被封印的九尾狐。”
庾庆不知她这个时候为何要问这个,微微摇头,“我只是猜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想象的,此人跟我们不一样,来去的速度很快,天上地上日夜都能四处流窜,四处张目的邪祟本就难以盯住他,加之过不了白天那一关,很难抓到他,因此他能做的事很多,一旦摸清了这里情况,很有可能会给镇压的九尾狐带来什么威胁。”
众人琢磨了一下,这确实有不小的可能。
连鱼又问:“如果真的是你猜想的那种情况,你真愿意舍弃了自己的性命,去提醒那神秘高手先跑?”
话里意思大家都懂,若九尾狐那边真有什么高手,没了眼前这位神秘高手挡着,他们今晚必死无疑。
旁人目光齐刷刷盯向了庾庆。
庾庆多少沉默一会儿,徐徐道:“我不愿舍弃自己的性命,可若是他跑不了,咱们恐怕也很难熬过今晚,他活着比我们更有机会弥补我们犯下的错,左右如此,还用选择吗?”
说这话的态度,有点帮南竹和牧傲铁一起做了决定的意味,两位师兄沉默着没吭声,而百里心还是一如既往顺从的样子。
殊不知,此时此刻的庾庆是真的后悔惨了,悔不该拿天翼令去做交易,怎么就不去想想别的办法呢?他深知自己是被那高照的艳阳给迷惑了,若真是那九尾狐的算计,他内心也不由恐惧生寒,似乎看到了南竹说
的那双蓝汪汪的眼睛。
连鱼收掉了脸上习惯性的轻意味,看向庾庆的眼神中,有种莫名的讶异。
“还用选择吗?”看似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可她很清楚,绝大多数人的权衡利弊指的是针对自己,不是为别人,陷入绝境绝对是要为自己挣扎的。
之前看到牧傲铁为自己舍命杀了回来,她还能理解,后看到庾庆等人又为牧傲铁杀了回来,就已经让她暗暗感到惊讶了。对人不对事,她原本是真不怎么看得上这几人的,如今真的是令她暗暗肃然起敬,这帮家伙什么情况?
庾庆忽又补了句道:“若是能跟他有个商量,能让他先拖住沉金蝉和姑阳他们,等我们跑了他再跑,那就更好了。按理说,咱们报信助他在先,这点小忙他应该不会拒绝吧。剩下的,能不能熬过今晚,就看我们自己的造化了。”
连鱼深吸了口气,似做出了什么决定,慢慢转过了身,面朝宫殿屋顶上的神秘斗篷人,突朗声大喊道:“聂城主,热闹看够了没有?”
此话一出,可谓震惊全场,甚至惹出了一阵惊哗,一双双目光唰唰盯向了屋顶。
神秘斗篷人的目光也终于从沉、姑二人身上挪开了,落在了连鱼那倔强迎对的面庞上。
南竹吃惊到弄痛了自己已断的脚趾,倒吸着凉气跳脚问连鱼,“老板娘,他是聂城主吗?”
连鱼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继续朝屋顶上喊道:“聂日伏,你还要遮遮掩掩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