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高手?南、牧顺着他的指引瞅去,皆有些不解。
南竹问:“什么意思?”
边上这么多人,现在压根不是长聊的时候,庾庆扔了个白眼就走了,让他们自己琢磨去。
将出发队伍清点完毕,阿落公回到轿子旁禀报,“族长,落实确定了,可以出发了。”
眼缝半开半合的凤金旗忽微声问出一句,“那个探花郎说出了凤族就杀人,你怎么看?”
阿落公略怔,露出询问眼神盯着他,不知他什么意思,等他后话。
凤金旗略默后,说道:“真的也好,玩笑也罢,来者是客,眼皮子底下明摆着出事不合适,你招呼一下吧。”
阿落公会意,微微点头,快步离开了。
他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找到了褚平昆,请褚平昆借一步说话。
对于这位凤族族长的管家,褚平昆不敢托大,恭恭敬敬跟到了一旁后,客气请教“阿落公可是有什么吩咐?”
阿落公问他,“褚先生,探花郎说要杀你,也不知是不是在开玩笑。”
一听这事,褚平昆哼了声,“我怕他不成?你让他试试看!”
阿落公语重心长道:“褚先生自然是不会怕他,不过还是不试的好,来者是客,路上真要出个什么事,我凤族介入不合适,不介入也不合适,希望褚先生能听我安排。”
这确实是个尴尬问题,就算出了凤族,路上真要有人对凤族客人动手了,凤族管还是不管?
探花郎当众口出狂言,鬼知道是真是假,人的名在那,连凤族族长都有了些顾虑。
褚平昆:“愿听高见。”
阿落公:“先生如果执意要去大荒祀看看,我安排飞骑先一步将先生送往“天荒',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天荒就是大荒原那位大族长所在的部落地,这次的大荒祀就在天荒举行。
“”褚平昆凝噎无语,从对方话里听出了两重意思,第一重希望他放弃大荒祀之行,他真要这样做了,岂不显得他畏惧害怕了?第二重先走的后
果也差不多,会让人觉得他在害怕,在逃避。
他霎时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最终还是人在屋檐下,接受了先走的安排,毕竟还想要凤族的买卖,他是个成熟稳重人不可能跟那狗探花一样满口猖狂。
于是众人很快抬头望,眼睁睁看着褚平昆及其随从乘飞骑而去了,庾庆挑眉目送。
有风没风手里都摇着一把折扇的苏半许踱步到了庾庆边上,“老弟,人都被你吓跑了,这下你满意了?”
庾庆嗤了声,“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跑的了吗?”
苏半许上下打量他,很想问问他,人家可是万花堡的背景,你不会玩真的吧?死咬着不放,你至于吗?
很快,从各山头调集而来的飞禽坐骑也纷纷展翅,将参加大荒祀的人员送往了天际。
地面一群凤族人员握拳在心房躬送,叶点点也在其中目送,她因为随时可能会临盆,不宜前往。
她的丈夫凤藏山则必须前往,尽管凤藏山在天坑比试中只出手了一次,但还是被六位山主定为了代表凤族参加大荒祀的三名最强选手之一。
天黑了,凤族一行才抵达了天荒。
一群自诩天族的人,占据着这块大地。
此时从天而降的人们已经看不清了天荒的样子,但能感受到那股古老而苍凉的气息。
热闹还是挺热闹的,到处都是篝火,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感觉,到处都是原始部落的氛围,兽皮粗布麻衣是他们的主要穿着,看似原始落后,却都是在这凶险蛮荒之地被岁月筛选出的适者生
存的强者,他们有他们故老相传的生存法则。
各种飞禽走兽坐骑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翼展达十几丈的飞禽,有如小山般大的古兽,也有如马匹大小靠两脚奔逐只能载一人的尖牙利嘴勐兽。
来自各族的各种坐骑被各族专门人员看管着,有的在喂食血肉,有的在洗刷皮毛,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气味。
天族人员将凤族一行领到了给他们划分好的驻地,凤族人员立刻在临时领地搭建账篷,这些事自然不需要庾庆他们这些客人去做。
一座座帐篷搭好后,一堆堆柴火也砍来了,属于凤族的一座座篝火也点燃了,烧水弄吃的。
此时,褚平昆一行才姗姗来到,先走却后到,只因阿落公怕他们出事,给他们另行安排了路线,绕了一圈才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