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整个人一下子进入到了一种极为恍惚的状态,好像整个意识都在抽离一般,身子也变得轻飘飘的。
“呼~~”
我猛然睁开双眼,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一场梦,我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腰腿那僵硬的感觉和梦里简直是一般无二,一切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以至于我的心跳依然是有些过速的,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做这样一个梦,难道是太久没有见过父母,所以才会在梦里想起他们?
我伸了伸僵硬的腰身,正打算回到屋中睡觉,却被一旁桌子上的一样东西定在了原地。
那是一个用青色绢布包裹的东西,四四方方好像一个盒子一样,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个东西,更为关键的是,这东西从外表看去与之前梦中那个怪人交给我的东西一模一样。
“我靠!”
一切不会真的这么巧吧,我赶忙快步走到外堂,里里外外仔细的查看了一版,店门和窗户都关得好好的,绝对不可能有人进来,那么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凭空出现在了我的屋中的。
难道我之前并不是在做梦,想到这里,一股凉意自尾椎直接爬满了我的后背,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仔细的回忆着梦中的每一个细节,除了最后那一段,无影人的环节太过离奇之外,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了就连外堂那个让我随手扔在窗台的抹布形状都是一模一样。
我不记得我在扔了抹布之后,还特意的去观察了一下它的形状,但是偏偏在梦里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样子。
我站在桌边足足有三五分钟的时间才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将青色的绢布展开,入手的感觉与梦中同样一般无二,我的心也随之再次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将那青色的绢布打开,生怕里面在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还好,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随着绢布打开一个古朴的深棕色木匣也随之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木匣大约十公分见方,厚约五厘米左右,在木匣盖子上隐隐呈现出由红色脉络,在灯光的映衬下,那些红色的脉络隐隐间散发着金属质感的光芒,用手触碰上去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接合感,如果不是那些脉络最终汇聚成另一个繁复的鬼脸图案,我简直就会认为那花纹就是木材本身的纹理。
那鬼脸看上去并不狰狞十分狰狞,但是却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如果说达芬奇所画的那副蒙娜丽莎的微笑,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都好像她在看着你一般,那么这张鬼脸的那双眼睛也是一样,无论在哪个角度上看上去都仿佛在直勾勾的盯着你看一般,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蒙娜丽莎的微笑这幅画,但我却敢保证,我面前盒子上的这张鬼脸绝对比那更为神奇。
木匣的表面有着一层极为明显的包浆,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极为柔和的光泽,抚摸上去光滑细腻,虽然对于古董这一行,我并没有过多的涉猎,但是和钱山一起待得久了,对于这类东西也有了一些感觉,具体什么年代的盒子我判断不出来,但是也绝对称得上一个是老物件了。
这样的盒子里所盛放的东西也必定不会普通,想到这里,我不禁屏住呼吸,轻轻的扳开木匣上的锁扣,缓缓的将盒盖打开,一条由青铜铸造而成的鱼型物件也随即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青铜鱼长约三四厘米,虽然表面上多出呈现出了淡绿色的氧化迹象,但是凸起之处却依旧能见光亮之态,鱼身向右侧弯转,状若游行,型如半圆,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都铸造的极为精致细腻,甚至就鱼尾部的线条纹路都清晰无比,活灵活现,灵动异常,一条细线自鱼嘴位置的一个空洞穿过,看样子这个青铜鱼应该是一件颈间佩戴之物。
我小心的将这青铜鱼拿起,入手的瞬间不但没有青铜应有的那种冰冷感觉,反而如同暖玉一般入手柔和温润,抚摸着那细腻的鳞片,更是给我一种极度真实的感觉,如果不是这条青铜鱼无法动弹,我甚至都认为手中的是一条活生生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