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亦从腰间解下钱袋子,交给安阳查看,她吩咐一声,让伙计找来了纸笔,想把上面的花样画下来。
征询了沈怀亦的意见后,她将其中的银票跟银钱都取出来,她拿着钱袋去到一旁认真画着。
谢雁归的目光落在桌上,她抬手拿起一枚铜钱,在手上掂量着。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沈怀亦钱袋子里的钱,跟她钱袋子里的不大一样。
“怎么了?”见她蹙眉,沈怀亦关切问道。
谢雁归从自己的钱袋子里取出一枚铜钱,与沈怀亦的做对比,这样粗略一看,倒是没什么区别。
“这是我上月才发的军饷,有什么问题吗?”他认真瞧了几眼,没看出什么来。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们黔南的军饷跟辽北的有没有不同。”谢雁归笑道。
“能有什么不同?莫说是黔南跟辽北,就算京都与咱们的都是一样的,你若是觉得我钱袋子里的铜板好看,那就拿走吧。”
沈怀亦从中挑出全部铜钱,都放在谢雁归手上。
“成啊,那我留点你黔南的铜钱做念想。”谢雁归也不客气,将钱收到自己的钱袋子里。
他们俩说话的功夫,安阳描好了花样,她将画好的纸摊在一旁,把刚才取出的银票跟银子装回去,送回沈怀亦面前,“多谢沈将军。”
“郡主客气了。”将钱袋子重新系在腰间,沈怀亦回应道。
安阳吩咐一声,伙计将饭菜端上来。
有了刚才铜钱的事,谢雁归同他说起了郾城。
“你回去之后,稍微留意一下,看是否有什么武器落到了黔南,若有消息,一定写信告诉我。”
虽有纪徵去了郾城,可多留意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放心吧,若我有所发现,必然会派人告诉你的。”沈怀亦应下。
他能在京都停留几日,恰好可以赶上谢雁归的婚礼。
三人在饭庄吃过了饭,由安阳带着又去了别处。
或许是内卫有所行动,关于魏岩被打这事,已然听不到有人议论。
安阳靠在画舫的栏杆上,向着谢雁归看来,“明天你是留在府上,还是要进宫去?”
后日便是谢雁归大婚,她府中已经收拾妥当,但安阳并不确定她是从宫中出来,还是在府中办完喜事后,再去宫中谢恩。
“周谨来府中接我,我们一道入宫谢恩,但酒席是在我府上吃。”大婚那日的流程,这两天予书总跟她念叨。
“那我明晚来你府上陪你,到时候我便是头一个看到你穿嫁衣的。”安阳笑着,一旁的沈怀亦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谢雁归点头,虽然已经退了三次婚了,可这次是正经要出嫁,她心里竟稍有些紧张。
若有安阳陪伴,想来紧张会淡去些。
只不过,她得把姑母送她的小盒子藏好了,否则让安阳看到,非得调侃不可。
“待我明日来找你,再给你带点好东西!”有沈怀亦在,安阳不好说的太直白,便冲着谢雁归眨眼。
不消说,谢雁归也大概猜得到是什么,看来,那小盒子不必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