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院,过继民坐在问诊室内,脸色难看。
他时不时瞥一眼门外,投过半合着的木门可以看到等候区的位置,等候区的长凳上坐着一个中年,那个中年他认识。
昨天夜里,这个中年找到了他并表明了身份,他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的家伙竟然是警方安插过来的卧底,为的就是查万泽雨,而他在无意中暴露了那个秘密。
现在证据确凿,他已经逃不掉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而如果不配合,他也会受到惩罚,并且他的女儿还会处于危险之中。
过继民内心紧张,之前他想过和万泽雨鱼死网破,可他担心自己力量不够,而现在力量够了,他又害怕了起来。
在他衣服左下角的叠层里藏着窃听器,是外面那个人给他的,说今天万泽雨会来找他,而他的目的就是引万泽雨承认当年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从来没觉得这么难熬,上午一连看了三个病人,每一个都让他忍不住的疑神疑鬼,精神疲惫。
第四个病患是个中年妇女,她咳嗽着走进。
过继民放缓神经,询问:“那里不舒服嘛?”
“头疼,咳嗽,像刀片在喉咙刮了一样难受。”妇女说着自己的症状,说话间又咳嗽了两声。
“你这应该是最近比较频繁的流行感冒,我给你开服药,你拿回去喝。”
过继民写下药方给女人,女人说了句谢谢,走的时候突然将手塞入口袋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等过继民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已经离开了。
过继民打开纸条,里面是一个地址和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名字正是他的女儿。
吐出一口气,过继民起身离开了问诊室,关上门后朝着医院外走去。
二院后山是一块废弃地,种着一些竹子,几个青年站在外围抽着烟,过继民走到他们身边停下。
“万泽雨呢?”
“老大在里面等着你,跟我来。”
青年弹掉手中的香烟,带着过继民进入竹林,不一会便看到了拿着球棍练习挥舞的万泽雨,他身边站着几个小弟,那几个小弟将一个女孩架住,女孩嘴里塞着棉布发不出惨叫,看到过继民后女孩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大眼睛里有泪花滚出。
“你们这些家伙放了我女儿。”
过继民又惊又怒,刚想要冲过去救自己女儿,一记甩棍直接砸在他的腹部,过继民栽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发不出声来。
万泽雨吐掉香烟,慢悠悠的走到过继民身边,棒球贵搭在他的脸上:“老东西,背叛我的时候有想过现在吗?”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过继民喘着粗气,似乎这样能减缓腹部火辣辣的疼痛。
“我说过,只要你听话,你和你的女儿就没事,可惜你把我的话当作了耳旁风,竟然还用当年的事来威胁我?”
万泽雨将球棍丢给小弟,小弟上前对着过继民又是两下,打的过继民嗷嗷惨叫,蜷缩的像个虾子。
“脱!”
万泽雨打了个响指,抓着女生的小弟们一阵狼嚎,眼睛发亮的开始扒拉女孩的衣服,女孩发出无声的惨叫,想要反抗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地上疼的发喘的过继民痛苦的咆哮,额头鼓动着一条条青筋,他跪着抱住万泽雨的小腿祈求:“万泽雨,万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求你让他们停下,求你放过我女儿,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现在求饶,晚了,你要明白,得罪我万泽雨的下场就是这样。”
“不,放开她!”
过继民被小弟拉倒一边拳打脚踢,他红着眼蜷缩在一起,发出癫笑:“哈哈哈~万泽雨,你当初j杀蒋媛媛真的以为没有留下证据吗,别忘了验尸的人是我!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女儿,否则,我就算去自首也要带上你,你爸也救不了你。”
万泽雨抬手,撕扯女孩衣服的人和殴打过继民的人同时停手,他走到过继民身前蹲下身子,抓起过继民的头发冷声问道:“什么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