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口，殷无城心花怒放，唐酥也趁机说道：“我要起来了，这池子泡着好生无趣。”

殷无城如今恨不得将整个魔族都堆到她面前，只要她喜欢。

“夫人喜欢什么？我让人准备。”

唐酥眯了眯眼，故意逗他，“好看的人呀！”

殷无城方才还觉得自己夫人哪儿哪儿都好，就连思想也如此可爱，但这个时候，一切都不同了。

“好看的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可他这样一说，唐酥便立刻露出害怕的样子。

唐酥，“你、你怎么突然生气了？好、好可怕啊。呜呜呜，你丑了，你长得丑了。”

唐酥捏着嗓音哭，说实在的，演技并不算多好，但糊弄这个万年没谈过恋爱的魔主，那就绰绰有余了。

她刚哭出来，殷无城就手足无措，又想替她擦眼泪，但唐酥掉的眼泪，是魔气与灵气汇聚的气体，他的手刚伸过去，那滴气体状的眼泪就立刻化开，接着重新回到她体内。

“我没有生气。”殷无城急忙解释，“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是你要看什么好看的人，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生气！”唐酥哇的一声哭出来，“我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你长得好看，所以我想看更多好看的人，结果你不是好人，还欺负我。”

殷无城又高兴又生气，第一眼看到他，所以才喜欢好看的人，所以变相在夸他，可夸他就夸他，怎地还要带上别人！

于是，他不要脸道：“夫人是想看像我这般好看的人？”

唐酥慢慢抬起小脑袋，接着就听他继续，“像我这般好看的人，整个魔族找不到第二个。”说着，他一把将唐酥拥起，随后又随手披上外袍，就这么敞着胸膛要往外走。

唐酥惊了一瞬，当时就脱口而出，“男德！”

殷无城：？

“男德？”他又气又好笑，他倒是听说过女德，可男德这二字，却是闻所未闻。

唐酥也不怕露馅，就挺着小胸脯气势汹汹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个词，在我印象里，这样穿衣服的人，都是不守男德的人！是不能要的！”

她随口一说，结果这口锅就被塞到了沈从知背上。

殷无城想着轻雾剑到底与沈从知待在一起那么久，定会被他影响，譬如现在，小剑灵即便失去记忆，潜意识还是记得他，而像沈从知这种道貌岸然的剑修，男德这种词，的确是他能说出来的。

“夫人，我是男子，男子……”

唐酥板着小脸认真道，“男子与女子都一样，没德，都不能要！”

一时间，殷无城彻底失去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