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啪,啪啪啪。”
“……”
鞭子无情地抽打在身上,孙剑很不服气。
睡觉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亲爹揪过来一顿收拾,他莫名其妙,满肚子都是委屈。
老伯问道:“你可知错了?”
孙剑憋了半天,终于低头道:“孩儿知错。”
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过,父亲这么干必定有原因,而且他一向都是正确的,所以该认怂还得认怂。
老伯道:“那麻烦你告诉我,自己错在何处?”
孙剑道:“我……我不知道……”
老伯大怒,立刻抡起鞭子抽过去,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疾风骤雨。
倔强的孙少爷半声不吭,默默地忍受着。
好在老伯很讲道理,打完后便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过目。
这是密探的奏报。
孙剑刚看两眼,就被惊呆了:原来小武在抄家的过程中,居然私吞陆漫天的财产,把三百多块金砖明目张胆地运走,存进了钱庄里!
有毛病的是小武,为什么挨打的却是自己?
孙剑没空计较原因,连忙为好兄弟开脱:“父亲,小武可能是犯了湖涂,你莫要怪罪,咳咳,他每个月只有五千两银子,确实不够花,要么你再给涨点儿?”
老伯的额头青筋突起,忍耐道:“你继续往下看,看完。”
“是。”
下面的奏报更离谱:这次小武不仅中饱私囊,另外还贪心得很,竟将陆漫天的小妾和丫鬟“顺”走了一大批,数量足足超过二十位。
“……”
孙剑顿时瞠目结舌。
二十多个女人!
太过分了,怎么不带带我?
老伯看看孙剑:“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他?”
孙剑硬着头皮道:“父亲,要罚你就罚我好了,我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大胆子,也许小武是喝了酒,头脑不够清醒。”
老伯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几时见过他在办差的时候喝酒?”
孙剑道:“好像没有!”
老伯道:“他从前是贪财好色的人么?”
孙剑纠结道:“好像也不能算。”
老伯道:“嗯,小武刚刚立了大功,无论要钱、或者要女人,我都会答应的,我一向赏罚分明,而且早已经做了准备。那么问题是,他为何非得这么做?”
孙剑弄不明白,所以只能摇头。
老伯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睛里掠过深深的失望。
他叹口气,又从袖子里摸出个油纸包:“你把此物送给小武,快去。”
孙剑道:“父亲要怎么处置他?”
老伯摆摆手,懒得言语。
孙剑带着东西,满头雾水地离开了,他忽然回头道:“父亲,你刚才为什么打我?”
老伯反问道:“你为什么不是小武?”
???
孙剑:“……”
……
孙少爷一向胆子大,但老伯给的东西,他却不敢拆开。
用手捏捏,再晃晃,发现纸包里面轻飘飘的,你很难猜测究竟是何物。
算了,如果那是封密信,父亲要让小武“自尽”的话,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帮着好兄弟逃出苏州。
孙剑轻车熟路地去到陈盛家中,发现根本没人。
第二个宅子也一样,都是空的。
这就奇怪了。
孙剑只好发动关系,绕来绕去的,终于跟马胖子搭上线。
问过马胖子才知道,陈盛居然狡兔三窟,另外又买了两套房产,而且搞得特别隐秘,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好家伙,他到底在防着谁?防着小蝶抓奸?
孙剑摇摇头,下面赶紧奔向城南。
在城南的某片街区,隐着一处深宅大院,这里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房子虽然很大,外面却并不起眼。
孙剑将马儿拴起来,从后院跳了进去。
他想看看陈盛在干什么……
忽然间,阴影中闪出个暗哨,暗哨的目光阴冷无比,右手按在刀柄上。
“来者何人?”
孙剑被破坏了兴致,有点不痛快。“是我。”
“你是谁?”
孙剑盯住对方的面孔,冷冷道:“在苏州的一亩三分地,你连我都不认得?”
暗哨态度生硬:“请恕小人眼拙,只认腰牌不认人,如果阁下没有腰牌,那么就按闯入者办理,格杀勿论!”
“你……”
孙剑呆住,他刚要发火,最后却憋了回去。
按照本帮的规矩,人家这么做是对的,自己反而理亏。
孙剑无奈掏出腰牌,展示给对方。
那名暗哨看得挺仔细,终于放行了:“大少爷请便。”
孙剑道:“哦?你原来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