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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牧之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僵硬地点着头,
赵总咽了咽喉结,咕隆一声,什么话都沒有多说,背影的身板却僵硬得比水泥还要硬。
雷铭藏在景观后面,微眯着眼,敏锐地捕捉着他们之间的气息。
到底黑影知道了什么事情,让这两个人如此惊恐又畏惧。甚至不惜绑架了自己的三个成员。雷铭思忖着,这样做,少了支持者,对黑影又有什么好处。
雷铭猜不透其中的猫腻,赵总便又开口低声说道:“这件事,你最好别说出去。否则,我们都会引火烧身。”
“可是……”
“沒有可是。”赵总立刻打断了许牧之的话,微微扬起下颌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件事和我们沒有丝毫关系。我们根本不知道,更沒有参与其中。你明不明白。”
许牧之咬着唇角,沉默了好半天,正要开口的时候,突然传來的嘈杂声将他的声音淹沒。
“怎么回事。什么人在这里。”
许牧之和赵总立刻紧张地看向雷铭的方向,两人脸上都是忽青忽白。
好在雷铭在他们注意到之前立刻躲了起來,成功避开了他们的视线。
“这里不适合再谈下去……”赵总立刻说道,“回舞池,就当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我们也沒有私底下见过面。”
许牧之犹豫着,并不认为这是万全之策。
“记住,那件事,和我们沒有关系。”
说完,赵总高昂着头,理了理礼服的衣领,大步流星地朝舞厅走去,瞧他昂首挺胸的模样,好像他们所恐惧的那件事和他还真沒有丝毫的关系。但是,许牧之却不同,他颤抖着,浑身都在发抖,俨然是四面楚歌的惊弓之鸟。
雷铭一直盯着他,不出意外的话,一定能从许牧之身上套出什么消息來。
一阵萧瑟的冬风吹來,许牧之在礼服外面还套了一件厚外套,竟然也被吹得直打哆嗦。
他裹紧了大衣,立刻蜷缩着也朝舞厅快步走去。
雷铭目光一沉,紧随其后,刚刚走了两步,却突然听见李千雅一声高喊,“小沫。”
于是雷铭的脚步突然顿了下來,就好像面前有一面无形的玻璃,迫使他不得不停下來似的。他疑惑不解地转过僵硬的身子,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可是脚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沿着嘈杂声的方向走去,而且还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几乎是小跑了起來。
而喷泉池旁的三个女人,此时早已经扭打得不成人样。
苏蔚和李千雅的妆容已经花了一脸,像两只掐架的大花猫。钱小沫始终被李千雅护在身后,淡雅的妆容依旧还算精致,只是左手的手套已经被苏蔚撤掉,在地上被來來回回踩了好几脚,灰扑扑的一片,那拖地的裙摆也被高跟鞋踩着撕扯了好几块下來,变得参差不齐。
“苏蔚,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罢休,我也绝不会撒手。”
“钱小沫都沒有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我看你才是和雷铭有猫腻的人。”
“贱人。”
李千雅恼羞成怒,猛地一用力把苏蔚狠狠地推了出去。
苏蔚哪里肯善罢甘休,矛头再度对准了始终面无表情的钱小沫,嘶吼道:“钱小沫。有种别在那里给我装清高,你出來,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找你的好闺蜜來当众让我出糗,自己又不肯出來,装也不像你这样装的。”
“苏蔚……”
李千雅刚要开口还击,钱小沫却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肘,李千雅只得疑惑地看向钱小沫。
苏蔚冷哼着看着钱小沫缓缓走了出來,讥讽道:“哟,这个时候,终于肯站出來说话啦。”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題。”
钱小沫淡漠地抬起眼眸,眸中深处却闪烁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她从李千雅身后走出來的这一刻,天地之间顿时都暗淡失色,就连喷泉池的水声和圣诞儿歌的乐曲声都悄然而逝了似的,乌压压的一群人也都被删除了,只剩下了钱小沫和苏蔚两个人,面对面。
“问。难道,我还怕你问吗。”苏蔚不屑的双手抱肩。
钱小沫沉默了片刻,微微嗫嚅着嘴角,说道:“你,喜欢雷铭吗。”
苏蔚蹙了蹙眉尖,她完全沒有料想到钱小沫会这样问自己。一般,不都该问什么“你为什么缠着我的男人”、“你这个贱人究竟怎样才会离开我老公”之类的问題吗。钱小沫一开口,居然会问自己,喜不喜欢雷铭。
这个问題,大大出乎苏蔚的意料。
“我凭什么告诉你。”苏蔚敷衍着,想要试探钱小沫的真实目的,“你这样问,又有什么意义。”
“你只需要回答我,喜欢,还是不喜欢。”钱小沫执拗着不肯松口,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苏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