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沉默了片刻。
“只是,只是有点凉。”
云浅的小脸、水眸垂的更低。
御尘风墨眸微动,眼底骤然涌起些许情愫,跟着又是急流勇退,黯然褪去,恢复了淡然。
“那,师父要上药了。”
御尘风顿了顿。
“浅浅,药粉涂上去,可能会有些疼,你稍微忍着点。”
“嗯,师父上药吧,我可以。”
随后,御尘风屏着呼吸,将瓶中的药粉重新撒在了云浅的伤口处。
“唔——”
云浅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御尘风眉心蹙了蹙。
“浅浅——”
“师父,我没事,忍得住。”
饶是这般,御尘风心里还是心疼不已,在涂完药粉后,便开始重新替云浅包扎。
只是,御尘风双眼蒙着缎带,即便对云浅伤口位置已熟悉不过,但是替清醒的云浅包扎,却完全感觉不一样。
若即若离之间,微凉的指尖与如玉的肌肤,就这么若有似无地触碰着。
本是一片微凉,可指尖所及之处,却让云浅觉得烫的吓人,一直从肌肤,熨烫到心尖。
而御尘风自己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哪怕如今自己蒙着双眼,也觉得眼风格外热,心乱如麻。
又是这般,耗费了一番心神,才彻底帮云浅换好了药。
最后,将散在肩头的衣襟拉了拉,轻柔地替她拢上。
“浅浅,药换好了。”
随后,御尘风侧过脸,背过身去,不再看云浅。
直到御尘风背身过去,半晌之后,云浅才缓过神来,连忙将衣襟盘口重新整理好。
御尘风背着身,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却是心潮涌动。
浅浅醒来后的包扎,竟然比昏睡的时候,耗费了更长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自己过于紧张,好似在换药的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浅浅身子更多次。
就连自己都有些手足无措,自己的一颗心,也莫名跟着乱了。
刚好趁着背身过来这个档口,努力地平复着心绪。
静默良久,只听云浅幽幽地开口。
“师父,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