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替元帅求了个情。
“滚吧。”
妖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许仙感觉自己好像一条卑微的?舔狗?唉……若能留下元帅一命,舔就舔吧。
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太白老仙,老太白也好像一条,卑微的老舔狗,而且正用一种饱含无数祈盼的眼神,眼巴巴瞅着许仙。
就这么滚了。
会寒了老人家的心的。
可是妖祖她,跟本不想搭理人,没办法,许仙只能换个目标商量,唉!为了谋几条人命,我容易嘛我,又是杜撰和议,又是捏造中间人的……
骊山主峰旁的巉岩茶台。
是整个仙境中唯一的一抹光明,太上大师的半缕残魂,仍在那怡然自得地品着龙井,名副其实龙井,因为茶汤里。
现在真的有一条龙盘着。
太上残魂的边上,还立着一个,满脸愁容的黑衣老妪,此老妪就是本次“和议”的“中间人”,骊山老母是也。
“咦?大师为何忧愁啊?”
“旧日灵秀之地,而今却如堕地狱,众仙罹难,诸佛蒙尘,人间再无生者,难道,许官人不觉得这是三界之殇?不该悲吗?”
“大师这话太过消极,晚辈不能赞同,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没有死,又何来生啊,难道大师您不觉得,今时今日,恰是我幽冥地府最最昌盛的时刻嘛?”
“一派胡言,强词夺理!”
“哼!大师觉得这是一派胡言,那是因为您的屁股,在天庭那边,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想法,如果您把屁股挪到晚辈这里…”
突然觉得这比喻很不妥!
“咳咳!反正就…就是那个理,因此晚辈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以悲的,不仅不悲,晚辈我甚至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三声,太上大师觉得呢?”
“哈哈哈哈,”
“唉……”
太上残魂抢先一笑。
看来,他也很乐意见到这一幕,骊山老母一声长叹,不禁感慨无限,跟他讲道理,自己也真是够闲的,罢了罢了。
“许官人,你过来。”
“做甚?”
这不已经很近了吗?
“这个,你先拿好,老身有一事相托,我那几个徒儿,有劳许官人照顾一二。”
骊山老母取出一串黑黑的木牌,塞到了许仙的手中,这是她那几个徒弟的命牌,类似于遥感生命体征检测仪之类的东西,哪个徒弟生命垂危,或是挂了。
木牌就会发光发亮。
“嘶……!”
这话不对啊,
这语气也很不对。
那这串木牌给我更不对!
“别!大师可千万别说这种话,你也知道,晚辈我以后是要掌管着天道的,很忙的!哪有时间照顾您那几个徒儿。”
好家伙。
这骊山老母,竟然在交待后事?许仙闻言,鸟皮跳了三跳,心说,这才想起,她之前就跟自己说过自有安排什么的话。
现在看来,原来你所谓的安排,竟是想用自己的血,去泼醒你那位怒火攻心,而失去了理智的姐姐不成?这种事情,十万年前,就曾有人做过,三年血雨,换来十万年的相安无事。
很划算的买卖。
所以你想再来一次?
门都没有!这种事一次就够了!于是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骊山老母的临终嘱托。
“许官人你怎能……”
骊山老母当场噎住。
这人怎能这样!
“为何不能?我劝大师您还是,死了这条心,时代变了,有些规矩,也是时候改一改了。”
我仅不会答应你的请求。
我还要变本加厉。
绝不让你得逞!
“哼,大师您若敢有任何要寻短见的举动,晚辈保证,会在第一时间,先亲手了结了您!”
这话太狠了。
骊山老直接听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