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有空给我提醒,不如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
南青风坐在马背上笑望着他,“那些北国人,看着就不好对付呢。”
北冥楠淡然自若的脸一僵,黑如点漆的双眸跟着沉下。
“我也自有方法应对,不用你操心。”
言罢,手中马鞭一挥,胯下骏马嘶鸣一声,原路返回。
南青风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勾着的笑容未曾落下,口中喃喃道。
“不是你亲自去,只是一群小喽啰的话,能难倒上官建月那个女人?虽是女儿身,可好歹也是个令人头痛的反派啊……”
打马优哉游哉的往回走,眼尾余光却瞥见北冥平还在原地,两眼似是鹰隼般死盯着他。
南青风并不做理会,坐在马背上熟视无睹的从他面前走过。
“站住!”
南青风慢悠悠回头,看着他,“嗯?叫我作甚?我感觉,你我二人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
北冥平驱着胯下骏马,朝南青风踱来,额前碎发随着他在马背上颠簸,而轻舞晃动,露出桀骜的眉眼。
“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今日我还是要说,昨日我带旺财看诊了,大夫说旺财并无大碍,你这心机女人,就那么想挑拨我跟婧儿的关系?这么希望我恨死婧儿,然后跟你重修兄妹情?”
“重修兄妹情?”南青风睁圆了两眼,似是听到了什么弥天笑话,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开什么玩笑,我与北冥府断了亲,哪儿来的兄妹情?即便日后你们想找我重修兄妹情,那也绝无可能。”
“呵,我们兄弟三人找你重修兄妹情?你怕不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南青风不理会他喊叫,“你方才说,旺财并无大碍?”
怎么可能。
她的诊断,从未出错。
“旺财诊断时,北冥婧儿也在?”
“哼,婧儿怕有些人说她害旺财,并未在场,是她找的兽医帮旺财看的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原来如此……怪不得‘相安无事’。”
南青风一手绕僵,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能有什么话好说,我只能说,旺财没摊上个好主人,他日要死不瞑目了。”
“你还诅咒旺财?”北冥平勃然大怒,高扬起马鞭就朝南青风面上抽来。
可惜南青风快他一步,手中马鞭高抬,狠狠在他马屁股上抽落。
马匹吃痛嘶鸣一声,高抬马蹄,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
北冥平坐在马背上,险些一个趔趄折了腰。
慌忙拉紧缰绳,控制马匹。
但马匹发疯,根本不听他指挥,如蛮牛般横冲直撞。
北冥平被颠的五脏六腑都要错位,回头对着南青风怒目而视,口中骂着什么,但南青风一个字都听不到。
一手做喇叭状放在耳边,对着北冥平高喊。
“啊?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北冥平表情看着比刚才更加愤怒了,但是说的话在马背上被颠的七零八碎,南青风依旧一个字都听不到。
她心情大好,笑了一声,打着马往回走。
天高云轻,上京城外广阔无比。
南青风一人一马,显得有些寂寥。
“上官啊镯儿啊,没有你们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心情瞬间不好了,去酒楼吃个松鼠鱼吧。
日头逐渐西斜,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上官建月跟镯儿的队伍,已经离了上京城很远。
“姑娘,一整日相安无事,想必是没事了。”
镯儿手捧着水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递到上官建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