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尽是冷风,让人忍不住去紧自己的上衣衣领,旋转的电气灯就像两把锋利的剑,把夜的寂静搅得粉碎,这里是银色岛,就像没有人知道吉尔德·泰佐洛究竟拥有多少钱一样,也没有人知道人在皮鞭之下究竟能爆发出多少力量。
啪!
细长的尖刺皮鞭狠狠打在地面上,踏着高跟鞋,卡莉法冷着脸从一旁走了过去,巨大的探照灯打在身上,四周充斥着铁锹与岩石碰撞的声音。
“继续,继续,不做完今天不准休息。”
想要杀人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这个女人到底把他们当成了什么,他们可是名震一方的大海贼,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普通劳工。
“你等着,女人,等我出去之后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把你的四肢一根根……”
啪!
鞭子甩在海贼的嘴上,尖刺撕下肉来,把他的整张脸染的鲜血淋漓,高跟鞋踩在岩石上,卡莉法躬下身子,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手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永远别把女人想的太好,她当初也是从无数精英中厮杀出来的,手中染满了鲜血,世界政府不知道有多少腌酸事经过她的手。
“海贼?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向我复仇吗?这里是银色岛,是那位大人的地方,等待你们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你明白了吗?为了让自己能够多活两天,现在给我去工作。”
海贼眼中的视线越发怨毒,死盯着卡莉法,张嘴大吼道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只是追逐梦想而已。”
“梦想?”卡莉法冷笑一声,满是轻蔑,“梦想那种东西可不是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啊,杂碎。”
话说完,卡莉法直接将他丢了出去。
和杀人如麻的恶棍谈梦想,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自认为高人一等,这从来都不是天龙人的特权,自以为是的人太多,都以为这个世界在围绕着他们转,别人的命只不过是他们的玩物而已。
可不曾想,落到有些人手里,他们的命其实不比一只蚂蚁,一条鲢鱼的命要高贵。
“只不过是因为一群屁民。”
看着被卡莉法打的个半死的同伴,其他人默默的低下了头,只敢在心里暗声斥骂,眼神中闪烁着凶光,他们远没有绝望。
被捕其实并不意味着结束,只要能够成功逃走,那他们就还是一条好汉。
想想推进城当初是多么的风光,铜墙铁壁,不知道在里面老死了多少大佬,看而今,还不是让人给打成了稀巴烂。
他们名气可能是比不过草帽小子,但这里也不是推进城啊,别人能做到,他们没有理由做不到。
推进城的陷落还真是给一众海贼囚犯们开了好头。
不过推进城是推进城,西斯是西斯,他可没有推进城那么有钱,很多时候根本就懒得浪费那份粮食。
呜!
尖锐的警笛声响起,一闪而过的气灯突然在海面上剪出两艘海贼船的影子来。
卡莉法微微颦了下眉头,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袭击了,真不知道这段时间的海贼是抽了什么风,竟争相冲过来送死。
看着越来越近的海贼船,底下正在被逼做工的海贼们相视一眼,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又有倒霉蛋要上当了,他们都被骗了,他们都被黑市上的消息给骗了,什么押送天上金的海军船队,这里藏得分明就是条暴龙。
“全体警戒,把军舰靠过去。”
布鲁诺相当有经验的处理着这一切,死了的就死了,没死的就送来做工,轻车熟路的事情。
能够有人免费做工,这本来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但日夜不停的骚扰也惹人厌烦。
高地上,简易的营地里,西斯一手捏碎了由花岗岩削成的独角圆桌,笑容狞且冷,他的面前站着罗布路奇,克拉拉,梅琳达等一众新组的高层。
“吉尔德·泰佐洛?好邻居,他真不愧是我的好邻居,我都还没有出手,他竟然就争着抢着给我送礼,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西斯的声音越来越冷,俨然已经怒到了极点。
几人的脑袋相互转转,视线在空中交织在一起,确定了想法,点了点头,确定了想法,克拉拉下意识的就想从人群中站出来,这联合部队的二号首脑还得是他。
“西斯少将,人若犯我,我以牙还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笔帐我们一定要还。”
克拉拉的脚才刚迈出半步,梅琳达清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两眼直视着西斯,一边说,还一边不忘朝克拉拉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西斯无视了克拉拉和梅琳达,两手按在桌子上,扫了一眼众人说道
“对啊,人若犯我,以牙还牙,黄金帝?大人物,真不愧是大人物,一句话的人就让无数海贼争相前来送死,若我不给点儿表示的话,恐怕还真让人给看扁咯,都给我准备好,明早我就去一趟古兰·泰佐洛,我要去看看这位大人物是不是真的像旁人说的那么厉害。”
“是。”
连主帅都下了决心,那属下们还能说什么呢?况且作为属下的他们本来就没打算忍下这口气,这是个看实力的世界,或许他们的实力算不上最强,但泰佐洛无疑没有那种足以让他们感到忌惮的力量。
……
第二天,天刚亮。
站在船头上,西斯微微侧身斜了后方的克拉拉一眼。
“营地里都安排好了吗?”
周围都是站的笔挺的海军,克拉拉也没敢在这种时候开玩笑,身体微躬,向着西斯的方向靠了过去。
“放心,九艘军舰,两千多海军,还有梅琳达亲自统筹,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出发。”
“是。”
海风吹起,一艘巨大的军舰乘风破浪而去,目标直指古兰·泰佐洛。
两千海军,再加上p9,虽说算不上万无一失,但安全也绝对是有保障的,至于罗布路奇,那当然是带在身边,他目前还没有相信到把他独自放在营地里的地步,不管怎么说,总归还是得有人能压住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