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心想,大概是刚才反复大动作,这道伤痕看着细,其实切入较深才没有那么快长好,疼倒是不怎么疼了,他一贯对疼痛的适应能力特别强。他赶紧拿出云南白药和纱布,熟练包好,而后将衣服放下,遮蔽身体肌肤。
祁晴稍微有点遗憾不舍,脑子里想着等极热天灾的时候,莫寻会不会就能少穿点,那时候她就可以看个够了?
唉,她这是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天灾轮番来袭,她该集中精神谋划怎么能让自己和家人朋友过的安轻松一些,不该再被其他的事情分心。
莫寻很好,那又如何?
别人都以为她和他是情侣,其实她觉得他们也就是有点默契的朋友。莫寻那么有本事的大佬,是看不上她这样平凡的女孩的。现在莫寻愿意帮她,无非是她先赖上他,拐带他来了这里。
更有可能,莫寻的重点是保护那个秘密基地,她只是恰好选择住在这里,就被顺便保护了。
对,要时刻保持这样清醒的认知,千万不能沉迷大佬的温柔假象。莫寻杀人的时候情绪没有丝毫波澜,他的世界,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当晚,莫寻就收到了老领导回复的加密邮件。他发去的许多资料都已经查证核实,连改装过的机械外骨骼,只剩残骸的炸弹都有来历,只有那把能发出激光的武器,并不属于球已知任何制造商生产制造。
看来那把枪是来自被选中者,是穿机械外骨骼那人获得的道具,还是他从别人手里抢走的?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莫寻还想回复邮件,却发现手机信号又断了。他只能用局域网聊天工具问了一句祁晴:睡了么?
祁晴当然没睡,一闭眼脑子里就是莫寻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越是不想越是往心里去。手机一震,她仿佛有什么预感一样立刻打开看,果然是莫寻发的消息。
她回复:没睡,有事?
莫寻:来我房间行么?
祁晴的心跳瞬间加速,感觉脸上都开始发烫了。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吧?不对,莫寻那么正经的人,哪怕别人都认为他们两個在谈恋爱,可是人前人后莫寻都不曾与她有更亲密的接触。
莫寻能看出她的躲闪,从不会做出格的事惹她不快。那么,大半夜不睡觉,喊她去他房间是几个意思?
祁晴现在觉得怀里揣了一只小猫,抓心挠肺的,想入非非偏偏不舍得拒绝。最后还是一咬牙,对母亲说:“妈,我去趟莫寻的房间。”
杜如英问:“这么晚了,去干什么?”
祁晴说:“大概是莫寻受伤哪里不舒服,让我帮看一下吧。”
杜如英笑得眉眼弯弯:“你不是下午才帮他敷药处理过么?难道你手法太差劲,把人弄不舒服了?”
祁晴心虚否认:“没,他自己包扎的,我就在边上看着。”
杜如英说:“哦,怪不得,今晚上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看帅哥看的?他真叫你过去?”
祁晴将手机举到母亲面前:“您看,就是他喊我,说正事。”
杜如英没戴老花镜,眯眼瞧了瞧说:“这也没有‘说正事’几个字啊?”
祁晴将手机拿回来,无力地解释道:“反正他那么正经,肯定是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