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猎杀两只黄鼠后,王满银领着大黄和猫咪继续朝着下一处洞穴进发。
没什么意外,再得两只猎物。
很快,他们又发现新的洞穴……
从去年开发东山峁到现在,靠近土坝的几条崖沟全被撒下苜蓿种子。零零散散的地块没办法统计,估计最少能有七八亩。
之前王满银两人一般只站在崖口扫两眼,根本没有进地仔细查看。
现在才知道,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泛滥。
将几条崖沟搜索完毕,竟然捉了九只黄鼠,外带五只鹌鹑。等下拾掇拾掇,差不多能有五斤净肉。
当然,这些鹌鹑都是猫咪的功劳。它们在膝盖深的苜蓿地里潜伏行走时,可以说如鱼得水。
往往鹌鹑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轻松擒下。
另外还惊起有野兔,可以没有抓到。
至于崖沟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黄鼠,王满银猜测应该和空间水存在一定关系。当初种植这些苜蓿时,自己偷偷浇灌了不少空间水的。
也因此,这些苜蓿芽的口感要更好,才能不断吸引黄鼠群和其他野兽野鸟到来。
王满银和刘向阳根本没想到会有如此收获,现在重新商量一下,干脆不给几个碎娃分黄鼠了。而是让他们各自回家拿两个土豆,中午在知青灶上做顿红烧黄鼠肉吃。
对此,毛蛋几人一百個愿意。他们拿回家只能放在锅灶下烧着吃,虽然也是肉,但到底没有炒着吃香。
王满银两人看守稻田,上下工时间自由。
眼瞅着差不多到中午,他们不再磨蹭,索性带着一帮孩子回村做饭。
四月底的天气,不冷不热。
暖洋洋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更是美得不能行。
此刻,尚志民和谢连生正坐在场畔上下象棋。
听到嘈杂的声音从不远处土路上传来,他们下意识扭头。
随即,尚志民惊讶的站起身问:“王大哥,你们在什么地方灌的黄鼠洞,捉那么多黄鼠!”
他从年底离开罐子村后,一封举报信把石圪节公社弄得鸡飞狗跳。结果这人跟没事儿一样,愣在北大荒飘荡了将近个月,直到前几天才坐车返回。
这事情在外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王满银却并不觉得奇怪。
还是那句话,规定是规定,执行时肯定存在一定偏差的。同样是插队知青,身份也存在很大差异。
从粮食补贴断掉开始,有些普通知青就开始变得安分起来,很少再到处胡跑,而是选择在村里老老实实种地挣工分。
父母仍然在岗的知青,大部分已经通过关系离开。
像尚志民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如果选择躺平的话,同样可以过得很自在。他回来后,公社并没有给什么说法,而是选择低调处理,就像一切从未发生过。
“我们在东山峁苜蓿地灌的,费了半天劲儿。你们两个中午想吃的话,帮着把黄鼠全部摘了!!”刘向阳笑着回答。
他刚才忙乎半天,当然不愿意看着同伴吃现成的。
“没问题,没问题,”
“交给我们……”
两人没有犹豫,忙点头答应下来。
尚志民和谢连生都吃过黄鼠肉,对此没什么禁忌。
尤其年后公社不再给发肉票,让知青们对肉食产生了异乎寻常的渴望。
现在他们几乎天天晚上都会去东拉河里下捕鱼陷阱,为的就是捉几条小鱼打打牙祭。不单知青们,罐子村很多社员也如此。
王满银夜晚往河里放鱼时,都会特意带上大黄。
这家伙非常警动,只要发现有人进入五十米以内,都会第一时间低吼提醒。
从去年到现在,王满银放鱼从未被发现过。一方面是因为他特意躲在河边偏僻的圪崂里,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大黄。
说让尚志民两人帮着收拾黄鼠,其实扒皮这事儿还是由王满银亲自完成……主要怕把皮子弄坏卖不上价钱了。
另外灌黄鼠洞前已经讲好的,等下剥了皮子给毛蛋他们。
为这几毛钱,王满银没打算反悔。
黄鼠皮剥完,他才洗干净双手,找把椅子坐在窑前晒太阳,同时听着广播里的新闻。
刘向阳把象棋收拾过来道:“王大哥,下一盘咋样”
王满银正无聊,立刻点头。
他们在棋盘上你来我往的杀着,尚志民和谢连生处理黄鼠肉的速度也不慢。
收拾干净后,两人为了防止腥味引来苍蝇,又拿到场畔边沿漂洗。正忙着,又见王满囤和白明川推着自行车从旁边土路上路过。
“王支书,白干事,你们这是从公社开会回来”尚志民出声招呼道。
虽然只接触几天时间,但尚志民对白明川的印象挺好。感觉这人做事情堂堂正正,不像赵建海那样动不动喊口号,喜欢给人带帽子。
王满囤应了一声,看到他们冲洗的几只黄鼠,有些惊讶道:“行呀,你们知青有能耐了,从哪里灌那么多黄鼠”
听到动静,王满银和刘向阳也起身过来打招呼。
尚志民又开口道:“这是王大哥家两只猫咪的功劳,要不你们别回去了,中午在知青灶上一起吃”
“对呀,满囤哥,白干事,你们赶巧了,中午一起。”王满银跟着来了句。
没等两人开口推辞,刘向阳好奇问道:“王支书,你们开的什么会呀,我看还带回来不少资料。”
听到这话,王满囤脸上露出说不出的表情。
他扭头冲白明川讲到:“你给他们说下,反正晚上开会也要讲的……”
白明川吸了口气,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回答:“今天开的仍然是养猪动员会,为了督促社员们完成今年的任务,公社里又推广一种新的生猪育肥方法。”
“啥方法,不会还是糖化饲料吧。去年把徐孔先折腾的够呛,现在又来了”尚志民立刻接口道。
这家伙嘴上吃了那么多亏,依然不长记性,到现在还改不了胡说八道的毛病。
换成赵建海听到,估计已经开始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