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宋家世代都忠君为国、征战沙场,就连祖父也是在几年前死在了战场之上,他们宋家男儿从未出过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做出背弃家国之事。
为什么圣上要如此对待他们宋家?对他们竟然没有一丁点的信任呢?
这般无情的举动,真的太让他们寒心了!
更让她失望的是与她定下亲事的韩家,没想到他们竟也如此薄情寡义、趋利避害,在牢中就急吼吼的差管家来退了两家的亲事,对他们宋家不说帮衬,反而避的远远的,好似生怕会受到他们宋家的牵连一样。
亏她们家一直以为韩家人方正不阿,有风骨,没想到头来也是贪慕权势之人。
这一刻,宋云汐的心中不禁万般悲凉,为宋家不公,也为她们一家接下来的命运,而感到迷茫无助。
麦冬面对大家的提问,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刚好在出城的时候听说了一两句,目前也只有等广白的消息了。”
苏连英故作坚定的说道,“肯定没事的,安邦那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对,咱们也别丧气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宋家世代为国为民,岂能随随便便遭受小人的诬蔑?”
宋老太太不愿众人垂头丧气,再一次开口激励着大家,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大家被如今的困境给击倒,就此失了斗志。
“娘说得对。”苏连英积极附和。
麦冬扫了一圈后,担忧的问道,“二爷呢?”
“二哥受伤了,现还在昏迷中。”
宋惊泽闷声的说道,随即侧开身体露出了躺在树后边昏迷的宋少钦。
“主子!”
麦冬惊呼的冲上前,眼里满是焦急。
“二爷这是怎么了?”
宋惊泽低声怒吼,“他们在牢里对二哥动了刑,伤口感染就发热了,那帮人也不给任何的治疗,这明明就是想置二哥于死地!”
闻言,麦冬看了看不远处的山林,眼神一亮,“我认识去热的草药,我去山里找找看,这包里还有些吃的,三爷,你帮着分一分,我快去快回。”
他自小照顾身弱的二爷,常常跟大夫药童打交道,别说二爷久病成医,就是他这个小厮也连带着认识了不少的草药。
“好好好!”
听到麦冬的话,宋家人瞬间激动不已,彷徨又担忧了一整天的心,眼下终于看到了一丝丝希望。
等麦冬离开后,宋惊泽连忙打开了布包,里面有一个胀鼓鼓的油纸包,一套粗布衣服,还有一个青花瓷盘子。
当日麦冬匆匆带着瓷盘逃出了将军府,根本就来不及收拾包袱,他找了处地方藏了两天,暗暗留意着动静,等府里的一众忠仆被放出来后,他就立马把人安置到了一处隐秘的庄子上。
这一来一回等他赶回城里时,却得知宋家人被流放的消息,他身上的银子不多,也不清楚宋家人的处境,心中又急着跟自家主子汇合,因此,他匆匆买了点吃食,就追赶着押送队伍去了。
所以,麦冬携带的包袱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