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那个,吹得头疼。”裴易蹙眉。
“明天我找人来修空调,今天先将就一下吧。”乔安歌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要不,今晚你去我房间睡,我睡沙发,我去拿干净的床单给你换上。”
裴易看着她,抿着唇没说话。
乔安歌有一床四件套,纯棉的,是去年年底,张向文当福利送给她的。
一看就挺贵,她平时都不舍得用。
可再宝贝的东西,她还是怕委屈了裴易。
他跟她,不一样。
铺完床,乔安歌去厨房拿了两个小碗,走过去打开保温桶说:“鱼很新鲜,这个点了,当夜宵吧,喝完汤你早点睡。”
裴易一直也没说话,安静得有点不像他。
“你学聪明了。”裴易发出个气音,轻笑一声。
乔安歌知道他在说什么,喝着汤也没停:“谁能一成不变呢,你不也是。”
干服务行业的,脑筋转得慢点都不行,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能遇到。
张向文不经常在店里,有了事都是她处理。
这几年下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谁鬼话的本事,她早就驾轻就熟。
她知道怎么让别人舒服,自己还不吃亏。
这么久没见,其实裴易也变了。
他懂得爱惜自己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大冬天也只穿一件单衣,生生把自己冻到发烧,又转成肺炎,差点要了命的疯子了。
“你不问我,把他弄哪儿去了?”
“问了你会说吗?”乔安歌还是没抬头。
“不会。”
乔安歌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答案,她苦笑了下。
“裴易,你还在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