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神始终怒目看向陆青的陈星俊,陈养喆眉头皱起:“星俊,你在恨道俊吗?”
“我当然恨他!”
陈星俊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不是他,我父亲和二伯怎么会进监狱,奶奶又怎么会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出现!”
啪!
他话音未落,陈养喆便狠狠一拍石桌,怒道:“你在说什么屁话?要杀道俊的是你父亲,难道你要让道俊任由他杀死吗!”
“可是他不是没事吗?”
陈星俊理所当然地说道:“他现在完好无损,凭什么要让大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这句话说出来,饶是陈养喆被震惊地无言以对。
什么意思?
合着杀人未遂就不能以谋杀罪名起诉了是吗?
陆青也是被陈星俊的脑回路震惊地一阵无语,翻个白眼,不再理会他。
眼看陆青和陈养喆都不说话,陈星俊却以为自己说得两人哑口无言,气势更加凌人,道:“而且,爷爷,你想过没有,我爸爸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不去杀别人,偏偏要去杀他陈道俊?肯定是因为他哪里做的不对啊!”
“住口!”
眼看陈星俊越说越过分,陈养喆再也忍不住,脱口道:“这已经是你爸爸第二次要谋杀道俊了!”
“什…什么?”
陈星俊睁大眼睛。
陈养喆气的胸膛剧烈起伏,道:“早在六年前,你父亲便派杀手刺杀过道俊,那次道俊没有追究,这次你竟然还反倒怪罪到他头上了?”
他本想用这个例子说服陈星俊,告诉他陆青没有让法院判处他父亲死刑已经是格外开恩,谁料,听他这么说后,陈星俊反而更加兴奋了:
“你看,爷爷,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吧!”
陈星俊指着陆青大声说道:“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他怎么可能会连我爸爸想要杀他都能原谅?”
闻言,陆青幽幽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不原谅你父亲才对?”
“当然……不是!”
陈星俊刚父慈子孝地应了一声,就马上意识到这么说有点问题,赶紧改口:“我是说,你的行为根本就不符合逻辑,所以你一定有问题……”
啪!
他话没说完,就陈养喆狠狠扇了一记耳光,直接将他扇倒在地。
“你给我住口!”
陈养喆双目通红地瞪着陈星俊:“陈星俊,这是你最后一次来正心斋,以后,我家不欢迎你,你也不允许再踏入正心斋半步!”
“爷爷!”
陈星俊如遭雷击,在地面上直接跪行到陈养喆身前,抱着他的大腿泣道:“我可是您的长房长孙,您怎么能被这个私生子的孩子给欺骗……”
“滚啊!”
眼看陈星俊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辱骂陈润基,陈养喆抬起腿踹在他胸口,破口骂道:“把这个家伙给我轰出正心斋!”
“是!”
一旁的保镖得令,立刻架着陈星俊向外走去。
陈星俊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叫着:
“爷爷!”
“你不能这样做!”
“我才是顺洋集团的长孙!”
“我才是您最喜欢的继承人!”
……
两个月后。
陈养喆正式宣布,将退出顺洋集团管理层,并将顺洋集团会长的位置交给陆青。
股东大会上,所有人都对这一决定投了赞成票,无一反对。
由此,陆青也成为了首个不满0岁,便执掌市值超千亿美元大型集团的青年才俊,并被福布斯杂志评选为30岁以下全球青年领袖第一人。
……
1997年末。
南韩第十五届总统大选拉开帷幕。
作为本次大选的热门人选,金大钟的支持率一直领先,许多人都认为,金大钟必然成为下一任总统。
面对这个局面,在金永山死后便一直代理总统职务的李辉昌有些不甘心了。
如果他没有尝到总统权力滋味,可能还没什么。
但有了这近一年大权在握的经历,再让他就此回到之前,他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甘。
他的幕僚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便向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寻求陆青的支持。
对此,李辉昌有些犹豫,因为虽说在他代理总统职务的时候,许多事情都需要和陆青这个国内最大财阀的掌舵人进行商议之后才能顺利推行。
可他与陆青的关系到底还勉强算是平起平坐。
如果他选择寻求陆青的帮助,那就代表着他以后将永远受制于陆青!
非但如此,
甚至于有了他这个先行者,日后再进行总统大选的时候,其他人眼看陆青如此好用,怕是也会选择效仿他。
那样一来,南韩总统将会慢慢沦为陆青的傀儡!
而到时,他就将成为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可是……
又想到如果不寻求陆青帮助,自己就会彻底与总统宝座无缘,李辉昌的不甘又让他辗转反侧。
终于,
在苦苦思索了两天之后,他还是悄悄托人向正心斋送去了拜帖。
就这样,
经过一番密探与交易之后,陆青几天后出现在电视节目中,摆明车马的表示,我支持李辉昌。
然后,
金大钟便愕然发现,他的支持率断崖式的下滑,而李辉昌的支持率则火箭般上升!
1月8日。
大选结果出来。
李辉昌以868的绝对优势赢得总统大选,正式成为第十五届南韩总统。
看到这个结果,
选举失利的金大钟黯然对左右说道:
“就此以后,我南韩将再无站着的总统。”
“大韩民国,也将成为顺洋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