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匪所处的地理位置,东蒙,通辽一带,地理环境很是复杂,有平原,有山川,也有河流,蒙匪在那生活久了,非常熟悉,眼闭着走都可以,但是,我们就不同了,没有地图,我们就是两眼一抹黑,倘若将来我们要与蒙匪作战的话,没有一份详细的军事地图是肯定不行的,因此,你此行打入蒙匪内部,一定要想办法弄回一张军事地图来。”刘伯度说。
“请队长和刘先生放心,我一定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安无能说。
东蒙,鲍老疙瘩营帐。
鲍老疙瘩设宴款待安吾能。
“兄弟,我有一事不明,当面领教。”鲍老疙瘩说。
“什么事?你请说。”
“人家都说我们蒙匪是来无影,去无踪,飘忽不定,我就奇了怪了,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呢?”鲍老疙瘩问。
“哈哈,这有何难?”安吾能大笑说,“你有所不知,我会两样绝技。”
“什么绝技?”
“一个就是用鼻子闻,另一个就是用眼睛看。”安吾能说。
“此话怎讲?”鲍老疙瘩问。
“你们蒙古人,生活在大草原上,是游牧民族,你们主要的食物是羊肉,而这羊肉吃长了,身上就会有一种和常人不同的味道,或许你们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闻不出来了,可是,我却是能闻得出来的,你们经过的地方,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息,”安吾能说,“另外一个,就是你们此次出动了上千的人马,那么多的马匹一起刚走过的路,怎么能说一点痕迹都没有呢?于是,我就闻着你们身上的味道,顺着马蹄印一路找了过来,果然就找到了你们。”
“兄弟,你真是个精细之人,佩服佩服!”鲍老疙瘩哈哈大笑,“真没有想到,就这样,你就把我们给找着了,真是了不起啊。”
“兄台,咱们可是多年的朋友,生死的弟兄,你这次做事可不地道,差点把我给害死了啊,”安吾能说,“明明我们已经说清楚了,那次奉天的军火和战马被劫一事是场误会,两家各自罢兵,和平相处的,而且,第二天,你们还派了信使回了封书信,言辞恳切,说言归于好,可是,你们怎么能第二天晚上,又派兵来攻打我们青风寨的呢?你们这不是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吗?你这不是把我往死里整吗?你说,世上有像你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这个,这个,”鲍老疙瘩被他说的一时间答不上话来,脸憋得通红,干笑了两声,“这事我也没有办法啊,你想,我也是在人家手下当差的,人家当头的坚持要这么办,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依我看,这是你出的主意吧?”安吾能盯着他说。
“不不不,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只不过是个下属,只有执行命令的份,哪有什么话语权呢?”鲍老疙瘩说。
“不是你出的主意,那还说得过去,如果真是你建议这样干的,那你就太对不起朋友了,要知道我可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安吾能说。
“是吗?”鲍老疙瘩冷笑了一声,“那天晚上在青风寨,后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你领着你们手枪队截住我们的人马的吧?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就被你打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如果不是你的及时出现,那天晚上,我们就把青风寨给灭了。”
“那没办法,当是时,各为其主,”安吾能哈哈大笑,“战场上相见,只能用那种方式招呼。”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手枪队在你的领导之下,还真就挺厉害的,你们用的是什么手枪?跟小机关枪似的。”鲍老疙瘩说。
“怎么,你想见识见识?”安吾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纳甘转轮手枪还有一百发子弹,往桌子上一放,“就是这个,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笑纳了哈。”鲍老疙瘩拿起这款手枪,仔细地看了看,说实话,他着实的喜欢,他们上次从青风寨抢回来的是步枪,手枪都在人家手枪队手上,却是一把也没有抢到。
“你我兄弟,一把枪算得了什么,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再给你弄个大炮过来。”安吾能笑着说。
“那是更好!”鲍老疙瘩大笑说,“你这伤得不轻啊,那个冯德林真够狠的,不念旧情,真对你下手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朋友,地北和天南一口咬定我是你们的内应,”安吾能说,“我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现在你弃暗投明,到了我们这里,岂不更好?”鲍老疙瘩说。
“是啊,人们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也算是我命大,在我的记忆之中,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听说卫队长赵文远失手过,都是一枪击中脑袋毙命。”安吾能说,“可能是因为当时是晚上,看得不甚真切,也有可能是新式步枪,他用的还不怎么顺手,要不然焉有我的命在?”
“兄弟,既然你倾心来投,这样吧,我马上安排医官过来给你治伤,你的枪伤挺重的,伤口已经发炎了,这个事不能再拖了,”鲍老疙瘩说,“你乃世之虎将,如果你愿意的话,以你之才,回头我带你一起前去见白音包勒格,定让他委任你一个头领干干。”
“不着急,这个枪伤死不了,还是待我们见过白音包勒格再说吧。”安吾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