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幸会幸会。”禾田大佐转过身,面色缓和了下来,向张天和点了点头。
日本的军官很实在,在日军的编制里,一个少佐的官职,就是相当于副联队长,日军的一个联队,按当时的编制是3800人,而一个大佐的官职大致相当于师团参谋长,旅长的级别。
“队长,你看,那个人就是任占标。”马龙潭眼尖,指着站在禾田大佐旁边的年轻人,对张天和说道。
张天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有一个人低头哈腰,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相,不时地向禾田大佐,川田少佐谄笑。
任占标没见过张天和,却认识马龙潭,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但是在这里,他不敢放肆,只能忍气吞声。
“马教官,你刚才说,谁是任占标?”傻英雄过来问,“我要摔死他!”
张天和瞪了他一眼,他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张君,你们和任占标认识,是吗?”川本少佐也看出来了,“过去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现在,你们都是我们请来的客人,大家都是朋友,是不是呢?任占标!”
“到,太君!”任占标一听川本少佐喊他,连忙低着头,弯着腰,小跑了过来,“太君,您有何吩咐?”
“这是陈家峪保安队的大队长张天和,你们之间不管有什么是非恩怨都一笔勾销,你们握个手吧。”川本少佐说。
“是,太君。”任占标说着,把右手向前伸了出去,“张队长,你好!”
“你好。”张天和也把右手伸了过来,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冷不丁,任占标把手用力一握,像钳子似的,牢牢的握住了张天和的手。
那任占标的手可不比一般人的手,仅练稻谷去皮就练了一年多,比铁砂掌还要厉害,那要是没点功力的,张天和右手的骨头,当时都要被他捏碎。
任占标的手一用力,张天和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很快明白任占标是要给他个下马威。
张天和用右手反握住任占标的手,二人同时使劲,互不相让。
外人从表面上看,好像是二人感情很深,像是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双方握住彼此的手,久久不舍得松开。
其实是暗流涌动,各自较劲,稍不留神,这右手就废了。
大约握了有一分钟,双方谁也赢不了谁,于是,各自收手。
“人都到齐了吗?”禾田大佐问。
“报告,都到齐了。”川本少佐回答说。
“好,时间也差不多快到八点了,那就开始吧!”禾田大佐说。
“是。”川本少佐回答道,随后,只见他往前一站,向着校军场上的五百名士兵一挥手,春操表演开始。
张天和站在校军场的门楼之上,看着下面的日本士兵,但见他们着装统一,队列整齐,精神抖擞,人人振奋。
随着领头的一名军官的口令变换着各种队形,步伐整齐,动作规范。
接下来,表演的是拼刺。
“全体都有,上刺刀。”随着领头军官的口令,校军场上五百士兵全部都把刺刀装到了长枪的前面。
不得不说,日军的拼刺,杀伤力极强。
而在白刃战中,我们使用的传统武器是大刀,大刀虽然好看,但是难有致命伤,如果只是砍到对方的腿上或者是背上,一般来说,对方还可以继续作战。而且使用大刀需要很强的爆发力,非常消耗体力,一般来说,几个人砍下来,一般的战士就很难继续支撑下去了。
相比之下,日军使用的刺刀要专业得多,刺刀有血槽,在战场上可以做到一击致命。所以,跟刺刀比起来,大刀笨重,且杀伤力不足。
另外,日军使用三八大盖,再配上刺刀,长度达到一米七以上,所以一旦展开白刃战,我们的战士往往还没有碰到对方,就被对方刺伤了,而日军大多都是经过专门的严格的训练的,而我们的战士往往是早上还扛着锄头下地干活,中午就被拉上了战场,往往把大刀当作长枪来使。
体力方面,人家是营养充足,养精蓄锐,而我们的百姓大多穷困潦倒,缺吃少喝,营养不良。
“嗨!嗨!”只见他们把面前扎起了许多草人,端起刺刀,大声喊着,奋力刺了过去。
大声喊叫也是一种气势,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