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苏又是被消毒水的味道活活熏醒,她脚踝上的伤口活活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
她偏了视线,正好就对上了朗阙的睡颜,男人哪怕睡着,也始终都紧蹙着眉峰,也不知究竟是打哪来的这么多烦心事。
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虚弱,就连抬抬手指都费去了瞿苏极大的气力。
才刚刚一动,甚至还没有碰到朗阙的面颊,男人就掀开了那双凤眸,眸中装着的不是平日冷然,而是急切的关心:“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帮你去叫医生。”
看着她这副模样,瞿苏心头分外知足,笑起来时还透着一抹虚弱:“我没事。”
“看来之前还真没有说错,咱家真的可以提前在医院办张会员卡。”瞿苏之前二十多年住进医院的频率也不比这段时间多。
闻语,朗阙眸光黯淡了下来:“对不起。”
瞿苏几乎有些不可相信自己的耳朵,究竟是什么竟能让不可一世的朗少低下头颅道歉!
对上瞿苏惊愕的目光,男人紧抿住了唇角:“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竟又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
关于那个没能降生到人世间的宝宝,永远是他们二人心中的痛,谁都不会主动提及。
而此刻,如同那次一般强烈的自责心席卷上了朗阙的心头。
闻语,瞿苏立刻就攥住了男人的掌心,他的手凉得近乎吓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不是你当机立断吸出毒血,我现在哪能撑得上这个时候”
“谁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到来”
她大剌剌地笑意在朗阙接下来的话语中被打断:“恐怕并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