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脚踝上的纱布都还没有来得及拆,瞿苏就坐着轮椅任由朗阙推回了老宅。
“我可怜的孙媳妇,这回还真是遭了大罪了!我专门炖了一蛊骨头汤,你待会得多喝一点。”瞿苏面色惨白的样子,让朗奶奶心疼到不行。
上次流产的事情没有坚定地站在他们这边,老人家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如今想了法的弥补:“这段时间,你就陪我住下来,我也能好生帮你养养身子!”
“奶奶,不方便。”朗阙蹙紧眉峰,拒绝的干净利落。
可他面上却不再似之前般冷硬,就连眉眼都软和下来几分。
他们三人嬉笑打闹,却让朗夫人恨红了眼。
朗逸都在轮椅上坐那么久了,也不见朗奶奶有过一句关心,亲孙子竟还比不过一个外人!
“今天既然都回来了,那我就宣布一件事情。”朗父端着家主的架子,开饭前甚至还要多说两句:“过段时间就是阿秀的生日了,这次是整生,必须要大办……瞿苏,你是我们家的长媳,这件事全权交有你负责。”
闻语,瞿苏蓦地抬起了头,不停地疑惑朗父是不是疯了!
让她给朗夫人办酒席,真不怕寿宴被办成葬礼
若不是这次朗阙强烈要求,瞿苏压根就不会坐下来与他们继续上演这种和睦的戏码。
朗阙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立刻就反握住了瞿苏藏在餐桌上紧抠得小手:“父亲,这场寿宴不能办。”
闻语,朗父抿紧了唇角,对于这个儿子,他素来都拿不出作为夫妻的尊严。
甚至隐约之间,他还有些害怕!
而这时,朗逸就充当了他最好的嘴替:“哥,我知道你心里记恨母亲,但这次寿宴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更是要替朗家撑起颜面!”
朗欣跟着一唱一和:“外头最近本来就有许多不利于朗家的议论声,其实爸爸也是想要借寿宴而洗清那些谣言……不想让公司受了不实言论的影响。”
“你们指得谣言,是不是与我还有点关系”瞿苏勾起讽刺的唇角:“外头说的那些朗夫人狠毒、没有主母风范,不都是实话嘛”
“把受害者拖出来帮忙干活,可真有你们的!”瞿苏每每主动提及这些事,都无疑是在往自己的心上扎刀子,可此时此刻却顾不上这么多了:“这场寿宴你们爱办就办,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参加。”
若是她不与朗夫人演出婆媳情深的戏码,那这个寿宴办的还有什么意义这些日子来,朗夫人的脊梁骨都快要被人戳烂了!
朗父气得火冒三丈:“我当时就不该让阿邑娶你这个不识大体的女人,阿邑,你这个妻子不离难道是准备留着过年吗”
朗父对瞿苏的不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看着这满屋假惺惺的面孔,瞿苏心中说不出来的厌烦,立刻就启动了自动轮椅。
却不想朗阙竟出手拦住了她,手在其肩上安抚地轻拍着:“我的妻子如何,用不着父亲来评判,毕竟……眼瞎之人是分不出好坏的。”
“您活了半辈子,不都没有看透枕边人吗”朗阙唇角挂着晦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