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病房周遭的寂静,瞿苏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朗逸的心眼比想象中的还多。
“你还回来干嘛?”面前的朗阙只给她留下了一个背影,可周遭气场却冰冷到让人窒息。
看着那道身影,瞿苏呼吸微窒,他从未在男人的身上感受到过如此大的压迫感。
病房外的氛围早已凝固,朗逸的人不知道在外守了多久,难道朗阙不只是因为受挫内心防线崩塌所以要求离婚,更是发现了不对,不想让她也牵扯进其中?
瞿苏不敢去深思,害怕自己又沉陷其中。
她将手伸进口袋之中,想着外头的人,故意地扬高了声调:“朗阙,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跟我离婚?”
“是我之前说得还不够清楚?”朗阙眼神冷漠到绝情,眼中是瞿苏从未见过的嫌恶:“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这个婚我离定了。”
哪怕明知答案,瞿苏此刻也还是心痛到难以遏制。
果然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可手心的药瓶却提醒着瞿苏不能即刻掉下泪来:“既然决定好了,那就这样。”
“但你现在身边不能离了人照顾,我留下来……直到你找到一个满意的护工为止,就当是了一场情分。”
“瞿苏,你就这么死皮赖脸?”男人的话语一句比一句难听,甚至嫌恶到不想再去看她一眼:“我看到你就泛恶心,哪怕是现在立刻死在医院,也不用你来照顾!”
可实则,他是不敢再多去看瞿苏一眼。
怕看到她受伤的神情,会克制不住心软立刻冲过去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