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出现的那一刹那,朗父就明白自己大势已去。
可他打死也没有想到,朗阙竟然能狠心到直接叫来布置在老宅的安保人员:“认清他的脸,不允许他在进入老宅周围!”
闻语,朗父怔愣在了原地,又哭又嚎:“朗阙,若是没有我的话,你连降生到这个世上的资格都没有……我欠下的那些钱,于你来说只不过就是指姆缝里露一点而已,你连这忙都不肯帮,难道是想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上绝路吗?”
朗父欠下的几亿对于朗阙来说确实不算事,可谁知道之后会有多少次?
赌徒永远都不会收手,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能为之开创先例!
朗阙只剩冷笑:“母亲曾与我说,父亲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我降生在这个世上,甚至屡次三番勒令她去打胎。”
“我这条命得以保全,从头到尾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权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也是时候与朗父做个彻底的了断。
从小到大,朗阙对于父亲的概念就极为模糊,更别提是情感了,赡养朗父也不过是尽法律义务。
让他帮忙收拾烂摊子?朗阙只会让朗父滚远点,别打扰了他和奶奶的清净!
随着男人话语的落下,黑衣人已经左右开弓架住了朗父的手脚,就连嘴也顺道捂住了,唯恐其扰了朗奶奶的清净。
视线渐渐收回,朗奶奶一双睿目里尽泛泪花,但还是赞道:“阿邑,做得好!”
作为朗父的亲生母亲,朗奶奶心里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没有触动。
若非瞿苏和朗阙今天来得及时,或许她早就心软了,可这样一来只会害了真正关心她的孙辈们!
朗奶奶想得透彻,渐渐回笼了视线的同时,神智也逐渐清明:“你们二人……吵架了?”
“没有的事,您别听公公瞎说。”瞿苏看到老人惨白的面色后,最终选择上前握住了朗阙的手:“我们好着呢。”
重新感觉到暖玉在怀,男人身体明显有过片刻的僵硬,眸中难得地有了清晰起伏。
搭在瞿苏肩上的手臂已经说明了朗阙的态度。
朗奶奶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能安下来:“我年纪大了,现在只有看到你们平安幸福才能安心,最好是早点给我添个曾孙,我就怕哪天眼一闭,再也等不到了!”
“奶奶,你胡说什么呢?你至少得长命百岁难熬!”瞿苏皱着鼻子嗔过去,却没有接茬。
朗奶奶又怎会发现不了二人的异常,但也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瞿瞿,阿邑他的性子差,你素日里可得多担待点。”
她边说,还边往瞿苏手腕上退了个玉镯子:“这孩子打小就命苦,才会养成个冷性子,但他心里是最知道对他好的!”
“我也看得出阿邑对你实心实意,你要是哪天不要他了,我真怕这小子会打一辈子的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