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依照您之前的所作所为,朗阙完全有理由可以不再给您付一分钱的赡养费。”瞿苏绝不允许任何人将脏水泼到朗阙头上。
她唇角的讥笑之间,透着满满地回护:“我家朗阙心软,这才每个月给你打个几万块钱,让你至少有个生活保障。”
“但我这个人从来都是歹毒心肠的,”瞿苏皮笑肉不笑:“你要真把我得罪死了,我可不会管你未来是否还能吃得上饭,就算是真饿死在了外面,那也是你自己做下的孽!”
瞿苏的话语并非玩笑。
她和朗父之前可没有什么血肉亲情的讲究,就凭朗父之前做出的毒害朗奶奶、陷害朗阙等事情来说,瞿苏对于这个公公十分不满了。
如今再加上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更是让瞿苏已经厌烦到了骨子里了。
朗父好歹也算世家出身,可当他听到瞿苏的话后,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像个市井泼皮一样,扯着喉咙嚎:“阿初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呐……我们怎么就生出了一个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他不孝顺到甚至可以伙同女人来逼死自己的父亲呐,”朗父拍着大腿,喊得那就一个声嘶力竭:“我要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的话,我当年就应该直接跟着你一起去了啊,免得留在这个世界上,还碍了我们儿子的眼。”
看着他这副没有出息的样子,朗阙和朗奶奶的脸都已经彻底绿了。
他们就算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朗家怎么会有一个这么丢脸的东西存在。
“滚!”这句冷冽到了极致的声音,是从朗阙的口中发出。
他可以为了亲情而容忍朗父使出一切的幺蛾子手段,但却绝对不能容忍其在母亲的坟前放肆!
“要寻死滚远点,”朗阙立志要将这个不孝之名背到极致,因此开口时眉目中也只剩寒意:“别在这里打扰了我母亲的清净。”
朗父登时就傻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这次朗阙竟然真的可以漠然到这个程度。
亏得朗夫人的眼珠子轱辘转了一圈之后,连忙就接上了:“阿邑,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呢……你父亲这段时间的心脏一直不好,你要是真把他气出了一个好歹来,哪怕是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也同样不会开心的!”
闻语,朗阙周遭已经不再是凝聚得单纯寒气,隐约间竟会有着杀意四溅。
他对待朗夫人,更加是半分颜面都没给对方留:“杀人凶手,也敢在我面前提我的母亲?”
“要是再不滚,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们下去,向我的母亲赎罪道歉。”
这几年来,朗阙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关于朗母离世的真相。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将事情挑明了说出来。
因为这次,男人是真的恼怒了!
被朗阙凌冽的眼神一扫,朗夫人的小腿肚都跟着开始有些发软,就连解释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阿邑,你是不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