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临渊:“!”
“清玥姐,您请说,请——”他屁颠屁颠跑到另一边,拉了一把椅子过来,正襟危坐,双眸跟安了电灯泡似的,亮得惊人。
宋清玥:“……我希望你不要跟封晋琛说。”
“没问题!”应临渊应得异常爽快,手将胸脯拍得砰砰响,“我才不是多嘴的人,就算哥,咳咳,就算封晋琛那家伙跪下求我我也不说。”
为了八卦,果断将表哥卖了。
就是这么没有节操。
宋清玥暗自叹息,将抽屉打开。应临渊这人瞧着是有些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总的来说还是可靠的。他跟封晋琛的感情不算深厚,不至于会为了一个鸠占鹊巢的鸠伤害他的亲表哥。
再者,她也担心一无所知的应临渊会将霍迟洲长得像封家家主的事到处乱说。
“这么多年来,封晋琛一直在明里暗里派人欺辱霍迟洲,从孤儿院到大学,再到现在。”
应临渊:“?”……啥?
宋清玥将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包括封晋琛和狗腿子的各种聊天记录、汇款记录,霍迟洲被欺凌、恐吓、勒索、群殴的证据,以及他被房东和老板压榨驱逐的资料,最后附加了一份街坊邻居工友对他的评价。
“听说他是A大的,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大学四年肯定是在混日子。”
“他经常跟人打架,哪个老板敢要他哦。”
“为什么不打别人,偏偏要打他,这不是证明小霍那个人有问题吗?”
“他就是个穷鬼扫把星,谁敢靠近啊?”
……
“小霍啊?他挺倒霉的,三天两头挨打。”
“没啥印象,只记得他身上总是伤,整个人很瘦很安静。唉,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太遭罪了。”
“我觉得他不是饿死累死就是被活活打死。”
……
应临渊颤抖着手翻动着文件,翻到了一叠霍迟洲从前的照片,衣衫褴褛、瘦骨嶙峋、遍体鳞伤,比逃荒的难民还不如。
简直,简直……
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这,居然,是,晋琛哥他……”应临渊嘴唇发干泛白,哆嗦着开口:“他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霍迟洲?
还是从孤儿院就开始了的。
封晋琛甚至让人把即将毕业的霍迟洲开除,那么随意地找了个理由,就开除了?宋家可以轻易找到他安排人诬陷霍迟洲的证据,不信校方找不到!
可笑,太可笑了!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吗?霍迟洲去不了任何公司,只能在工厂工地打杂,即便如此,封晋琛还要安排地头蛇不时骚扰他殴打他,抢走他的血汗钱。
见他震惊、悲愤不已,宋清玥放下心来。
证明他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念。
她将另一份文件递给应临渊。
“这二十年来,封晋琛不停地接济一户人家,我查了一下,是他身边的保姆任阿姨的前夫霍大柱一家。”
“他们拿着他给的钱财买房买车挥霍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