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没有看一眼。

那是他前后两辈子唯一的孩子，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可他害死了那孩子。

“清玥，对不起，对不起。”霍晋琛明白眼前人不是那个承受了丧子之痛的女人，但他还是一个劲儿地向她道歉，以求让疼痛难忍的心得到一丝丝的缓解。

“我对不起你和孩子啊！”

“霍晋琛，你简直不是人。”他会认为她出轨封迟洲，宋清玥在愤怒之余竟不觉得意外。

即便没有封迟洲，霍晋琛这人渣也会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让她和那个孩子“一尸两命”。他想要名正言顺地得到宋家，想要给叶蓁蓁名分，那她这个碍事的存在就必须消失。

他往她身上泼的脏水难道还少吗？

他现在这副作态，不过是后期幡然醒悟，发现“真正爱的人”是她，这才觉醒了那么一点良知。

宋清玥真要感谢作者，没有强行让他们he。

她才不会在被虐身虐心之后，还原谅这人渣。

霍晋琛的情绪缓和了些许，他用衣袖抹了把脸，抱歉地扯了扯嘴角：“清玥，我今天说了太多的胡话了，其实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一个真实得不像梦的梦。

“现在我锒铛入狱，还不知道有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霍晋琛无比沧桑地环视了一下冰冷空荡的会见室，喃喃道：“好在那只是一场梦，你没有被我害得那么惨，至少你不会到死都在恨我。”

“我也不会……”

“那不是梦。”宋清玥冷冷地打断他。

闻言，霍晋琛的身体当时就僵住了，就好像大冬天的被兜头浇了无数桶冰块，透心凉。

什，什么意思？不是梦？那怎么可以不是梦！

霍晋琛不可置信抬眸。

眼前的女人明明是年轻时的宋清玥，可她的眼神那么冰冷，眼底蕴含着滔天的恨意，就跟梦境里不惜与他同归于尽那天一样。

他看到了梦境里的她。

就在这一刹那，霍晋琛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这么多年了封宋两家都没有发现叶蓁蓁的存在，结果宋清玥反手就甩出了他和叶蓁蓁在锦绣天第同居的证据，还那么决绝地跟他解除婚约……

还有游戏仓，本应该是三年后才成功研发出来的东西，宋清玥硬生生提前搞出来了，还那么精准地掌握他收买内鬼的证据……

甚至于封迟洲，她早就知道那家伙才是封氏真正的太子爷，所以才收留他，帮他寻找身世，连当初是故意抱错都查了出来……

是了，封迟洲本该被她撞断双腿的。

在车祸之前，她就已经知道梦境里的事了！不！或许那根本就不是梦！而是他们的另一世！

想明白了这一点，霍晋琛又哭又笑。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经历了前世的种种，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恨她了。可她又凭什么继续重蹈前世的覆辙呢？她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好似被抽干了力气一般，霍晋琛靠着椅子才没有一头栽到地上。

“在梦里，我害你跳楼身亡，这是我欠你的。”

“什么跳楼身亡？”原本冷眼看着霍晋琛崩溃的宋清玥蹙起眉头，在那场大爆炸里，她已经葬身火海了。

难不成她没死？

还是这人渣梦到的是平行世界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