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种方法,也属于剑走偏锋。
而且,不能多次使用。
否则,真有可能变成瞎子。
但我赌的就是,这空明狱没法再施展第二回!
因为,没这个必要!
敢施展这种法术的大师,第一次被我破法之后,绝对不会再施以第二次,那等于瞧不起自己!
我擦掉眼睛里的血泪,又看了一眼戒色,他在一旁嗷嗷叫,但很快也清醒了过来。
“大哥,牛逼。”他对我竖起大拇指,随后面露怒色,看向了正前方:“是何人作祟?有种就滚出来!”
我也一并看了过去。
只见在那偌大的厂房内,先是张华强走了出来,仍然是那套流氓混混的打扮,手里头拿着一个电棍。
他狞笑着看向我道:“东西带来了没有?带来了就放下,滚过来给老子跪下磕头!”
我面无表情,并没有跟他说话,而是对着空气道:“早就听闻东南亚降头术的厉害,没想到今日能见着施展空明狱的喇嘛,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为何不敢出来一见?”
不等张华强回应,后方的黑暗之下,一个穿着半身喇嘛服,皮肤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只剩下一颗瞳孔的老和尚,缓缓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是我上次动用国师令弄死的另一个老和尚,他缓慢推着被绑在轮椅上的李红月走了出来。
她浑身都是淤青,而且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上也是衣衫褴褛,看样子挨了顿打,脑袋就这么倒在一边。
我眯眼盯着那个喇嘛,他年纪看上去至少也有着七八十来岁了,也在直勾勾看着我。
无形中竟然有一股很强大的压迫力,降临在我身上。
这人,不好惹。
但我并不畏惧,因为我这次来已经做足了准备,便主动说道:“三重水,六方土,当荣撒鄂得。”
这是一句喇嘛之间打招呼用的俗语。
可这位老喇嘛压根没回应我,只是指了指我的箱子,让我把东西交给他,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我没有冒进,既然是来救人的,先把人救到了再说。
我将箱子放在地上,看着张华强道:“人放了,东西你拿去。”
张华强冷笑一声:“算你这个杂种识相,要不是看在空月大师的份上,老子今天非得废了你!”
空月大师?
应该就是这个喇嘛的佛号了。
张华强走上来,伸手要拿走箱子,戒色时不时给我打眼色,那副模样像是随时都可以动手。
但我还是对他摇了摇头,因为没这个必要。
真正要对付的人,是这个喇嘛。
张华强,估摸着也就是一个棋子。
眼看着这家伙把东西拿走,那个死而复生的老和尚,也一脸麻木地将李红月推了过来。
我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始终打量着他,心中已然确定,这和当时那三个南非人是一样的下场。
眼神空洞,目光呆滞。
肯定是用什么邪法复活了。
但跟复活陈静雯的方法,必然不一样。
因为他的尸体已经有了腐烂的臭味,而神秘人复活陈静雯的方法,却是秦朝方士用过的奇法。
两者,毫无相似之处。
前者估计起效时间并不长。
我伸手将李红月的轮椅接了过来,而后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却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
我皱起眉头,连忙用手按住她的眉心,人中,又掐了一下她的脖子,身躯却僵硬冰冷,毫无血色。
我顿时面色一沉,看向了这群人:“她的阴魂去哪里了?你们敢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