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上官均躺在红木床榻上,嘴角泛着血渍,整个人痛苦不已。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喘,“沈惊雁!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在哪里你找不到。”
木门被人推开,上官均连转头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低声回应,“顾轻歌,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说风凉话了?”
“我可没说风凉话,只不过是实话罢了。”顾轻歌走到上官均身边,放下一个瓷罐,“这里的东西足够你再活几天,你可别再搞些东西让你的寿命再短一些,我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了。”
上官均看了眼那放在床榻旁的瓷罐,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顾轻歌,我不知道你为何还要帮我,你们要的东西我不是都给你们了吗?既然如此,你管我何时死?”
“上官均,好歹我们也是故友一场,我不想你执念太深。”顾轻歌淡淡看了眼上官均,只觉得眼前的青年正在肉眼可见的衰老,就连那一头白色长发都失去了光泽。
“顾轻歌,没想到你还这么念着旧情。”上官均扑哧一声笑了,血从口中溢出。
“你好自为之。”顾轻歌扭头便走,再也不给上官均说话的机会。
待顾轻歌离开之后,上官均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身,匍匐在床榻上,半边身子探出来,他抬手挑开瓷罐,其中放着几块黑色的软肉,还泛着一股腥臭味。
上官均倒也不嫌弃,直接伸手掏出那一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与此同时,上官均的身子肉眼可见地恢复了生机。
这一侧顾轻歌离开玉春楼,才上了马车就被顾轻言揽住腰身,稳当地扶着他坐在软垫之上,“给他了?”
“给了。”顾轻歌淡淡开口,眉间却有一股忧愁。
“他收了?”顾轻言再度开口。
“自然收了,不然他连今日都挨不过。”顾轻歌瞥了眼顾轻言,顿时有些埋怨,“你被他救了,也不与我说,还让我以为你死了。”
“说与不说,你不都知道了吗?”顾轻言这才松开手,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顾轻言叹息一声,“如今我不是又回来了吗?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顾轻歌顿时来了火气,只不过他有些淡的眸色却看不出怒气,“我多少次险些为了你们而做出一些过火的事情!”
“过火便过火吧。”顾轻言转头盯着顾轻歌的眼眸,坚定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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