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今日也不是什么大型宴会,宓姑娘身上这套也不过分,直接入宫吧。”
那女官打断了宓夏瑶说的话,似乎很没耐心。
宓夏瑶凝视那女官片刻,淡漠的美眸中看不出情绪,只觉得摄危的气势越发的显著。
院内陷入一阵安静中。
就在那女官以为宓夏瑶要就此发脾气,她都准备拿许皇后压她一筹。
却没想到宓夏瑶周身低微的气压倏然散开。
“既然如此,那劳烦姑姑开路了。”
宓夏瑶扭头看了一眼宋巧,后者心领神到的跟了上来。
以往宓夏瑶入宫,那入宫手续是一层又一层,搜查身份、核对身份,最后在找女官来搜查身上确保没有携带对皇宫不利的东西。
折腾许久才能放她入宫。
可今日这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后宫,与平常的工序完不一样。
等到宓夏瑶来到许皇后所在的坤宁宫大殿上,殿内沉寂一片。
一旁的陈夫人身旁带着一个陌生人,正满脸傲然和幸灾乐祸地看着宓夏瑶踏入殿内。
她满脸平静从容的走到殿中央,微微垂首,对皇后行礼的仪态端庄从容,不见一丝窘迫。
许皇后坐在高位上,她也不拐弯抹角,指了指陈夫人。
“有人带了人证物证称你未婚先孕,还说曾经在宓府便指证过你,你非但不虚心听教,甚至还顶嘴长辈?”
皇后的声音威严带着咄咄逼人的语气反问宓夏瑶。
“臣女冤枉。”
宓夏瑶先替自己鸣不平,随后侧目看向那陈夫人。
“陈家继女近日与我交好,我从中得知陈夫人虽为她的继母,却从未行过母亲指责,轻则辱骂,重则断粮断水关押紧闭,臣女替好友出谋划策,却没料想让陈家续弦记恨上了。
“在宓府当着众多人面前,没有任何的证据,直接污蔑臣女怀孕,羞辱臣女的名声,臣女身为受害者还未寻求公平,施虐人却要频繁颠倒黑白企图让自己站上风。”
宓夏瑶语调明朗,咬字清晰,逻辑明了的诉说自己。
许皇后按了按太阳穴,轻哦了一声,当即凤眸睨向了一旁的陈夫人,反问道:“这怎么与陈夫人刚刚所说不一致?”
“她口齿伶俐乃京城皆知!娘娘,口说无凭,又岂能断定是非。臣妇特此带了证人。”
陈夫人神色慌乱,她连忙开口说道:“这位是医馆的学徒,他亲眼目睹有人抓去了安胎药送到了宓府别苑,而她们烹饪了安胎药,将安胎药药渣丢出府外,这包药渣就是从宓府别苑出来的!”
“臣妇认为,可以寻会医术的女官辨认该药渣是否是安胎药!”
那所谓的证人连忙从怀中掏出黄油纸。
这一系列的动作放在宓夏瑶的眼中,她勾唇笑了笑。
“放着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不验,非要一个证人一包药渣来断定我怀孕?陈夫人平日便是这么断府中中馈的?”
“不分青红皂白,仅凭自己一念之词?”
宓夏瑶将祸端往陈夫人的身上引,挑出陈夫人本身品行不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