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车队也有一百多人,此刻已经下车了三四十个,年轻力壮的青年男。
一个个手握锄头铁铲,堵在路道中间,脸上恶气横生,恶言恶语。
为首的长毛男,胳膊有纹身,右眉中间有一道小刀疤,嚣张跋扈喊话的就是他,去年号令陈家人动手的也是他。
长毛男手握铁铲,用力敲了两下地面,被细雨淋湿的碎石子响起摩擦声。
摩擦声伴着被挑起的碎石子,四处飞溅,方向多指萧氏车队方向。
俨然一副萧家不退就开打的架势。
去年就是这样的警告,萧家年轻人不服,年少轻狂被挑衅就开打。
结果打输了。
一個个鼻青脸肿,被陈家人嘲讽成孙子一样,后退数千米让路。
萧家老人们痛心疾首,愧疚又自责,恨自己没能拦住冲动的年轻人,不仅丢列祖列宗的脸,还全都受了伤。
所以这次,萧家老人们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年轻人跟陈家起冲突。
“你们别冲动,眼下这路段跟去年的不同,不是半山腰斜坡就是碎石坡,要是真打起来,掉下去就永远上不来了,让路就让路,没什么大不了的。”
“凭什么让路!”
萧家青年们血气方刚,就算被打败过一回,也绝不忍这未战先退的屈辱。
“大路朝天开,谁都能走,路又不是他们的,凭什么他们能走,我们不能!他们后退八百米就有一处空草坪,大家都能过,我们要后退三四公里,才有能两车并排过的宽大路段,我们不退!”
“不退!”
“不退!要打就打!”
即便被老人拦着,萧家青年们气势也绝不懦弱,应战声响彻四方。
隆城回来的萧家人苦口相劝道:“你们别冲动,陈家那边站在前边的几个混混头,前两日把隆城一家新开的网吧砸了,网吧老板都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前面那个刀疤眉,昨天把隆城永安街上的水果摊掀了,老板都不敢把他们怎么样,还得老老实实给钱“赔礼”,我们斗不过他们的,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吧。惹怒了他们,以后走在街上被人套麻袋,打残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且,隆城萧家人没说的是,他们在隆城那边也就做点小生意糊口。
要是在这地头上,惹怒了那几个混混头,回去只怕又得起风波。
老人们自然也想到了这层,当下更不能让年轻人鲁莽行事了。
不料,陈家那边的混混头陈百强,见萧家人有退缩动作,喊话喊得更嚣张猖狂了:“不怕被打残就来啊!”
“来打我啊!”
“对啊!有种就开打啊!你们不打,今天别想从这条路上过去!”
“你们萧家不见棺材不落泪,去年没把你们打残废,你们今年还敢来祭祖,看来不给伱们一场深刻教训,你们是不知道这条道是谁的地盘了!”
“谁的地盘?”
一道低沉冷冽声横空劈来。
萧大壮和几个萧家少年开道,声音主人高大伟岸的身影,被萧家少年们簇拥着,闲庭若步,从人后步向人前。
被老人们拦住的萧家青年,见到来人也不挣扎了,顺手把老人拖一边去。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解决方式,爷爷阿公们就好好待在一旁看着吧。”
敌我双方相距十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