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今天穿的是萧诚上次买的白色丝绒长裙,清纯高雅,气质无双,耳边一抹花粉色点缀入画,琉璃般清澈纯粹的双眸微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笑如百花开,山河锦绣都失色。
“好看。”
萧诚这辈子,只对白露说过这两个字,第一次第二次都给了白露。
从前,好看二字在他眼中很肤浅,直到遇见眼前的“白露”。
肤浅照进现实,阳光扫尽阴霾,在黑暗里扎根,在冰天雪地里升起温暖的火焰,他才懂得,好看不止是评价。
是篆刻心头清晰温柔的轮廓,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笑颜。
底下的弟兄们,不止一次说过白露很美丽,很聪明,很温柔,很好……
一个个书没读多少,词不达意,夸来夸去都是那几个形容词,却不妨碍,每次夸白露时,都对他羡慕不已。
萧诚却对喝醉酒的自己羡慕不已。
只有喝醉酒的时候,白露才会放下所有顾忌,对他无限包容,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照顾,原谅他一切所作所为。
她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能令她犹豫不决的原因,必然重中之重。
一辈子很长,萧诚等得起。
“你在想什么呢?”白露被萧诚看得有点心慌意乱,忍不住出声打断。
大佬的目光太深邃,能直击人类灵魂深处,她也遭不住啊。
萧诚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听到对面灌木丛传来说话声,一手揽住白露往暗处退,退到隐蔽之处才停下。
白露也听到了熟悉的说话声,回头小声问萧诚:“我们要不要蹲下?”
萧诚对蹲下这种行为很排斥,想都没想就回绝:“不用。”
白露果断把他拉下一起蹲。
萧诚:“……”
“你……”“嘘!”
白露一根手指抵在萧诚嘴边,瞄了眼对面,遥摇头,示意他大局为重。
萧诚目光从抵在嘴边的纤细玉指,移到她脸上,直线往下移。
白露顺着他的目光一路往下,然后就发现,她踩到大佬的脚了。
而且,看样子不是刚蹲下踩到的,好像往后退的时候就踩到了。
白露立即移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灌木丛对面再次响起说话声,及拖行物体的沉重声。
“锋哥,炸这里吗?”
“炸这里干嘛,小鱼仔都没一条,没看到大鱼都在下面吗,炸下面。”
“下面人家在比赛呢,要是把船炸翻了,那么多人会把咱们扔江里去。”
“哪那么麻烦,把岸上的大鱼也一起炸下去不行吗!”
“恐怕不行,新镇是诚哥的大本营,听说诚哥今年也参加龙舟大赛了,不知道有没有进入决赛,岸上岸下肯定有一处地方有诚哥在,要是咱们不小心把诚哥误炸了,他肯定跟你干架。”
“啧——他怎么参加这种破玩意儿,第一名有什么大奖?”
“一个三十斤重的大王粽。”
“什么玩意儿?萧诚堕落到跟那么多人抢一个破粽子,疯了吧他!”
白露:“……”你才疯了。
萧诚:“……”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