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反弹后退三步后,立正站好,低着被撞疼的晕乎乎脑袋,也不敢揉,弱弱开口解释:“我只是想看看大嫂。”
萧诚拒绝探视:“她睡了。”
萧伟想到不好的事,小脸猛然一白:“睡了……”
萧诚淡淡瞥他一眼:“喝了鸡蛋粥。”
大嫂能喝粥了,那就好!
萧伟掉到悬崖下的心赫然停住,慢慢升起来,煞白的小脸渐渐恢复正常。
放下小书包开始疯狂赶作业。
等会去上学前再看看大嫂就好了。
作业做不完,下午会被老师留堂,留堂就不能赶回来看大嫂了。
没有白露的餐桌,饭菜也没了灵魂,没了香味,味同嚼蜡,萧诚和萧伟随便做了点吃的,午饭就凑合过了。
萧伟继续火急火燎赶作业。
萧诚回房看白露,不定时探探她额头的温度,浸湿毛巾给她擦脸。
窗外的天变了,太阳被乌云遮住,一阵小雨,沥沥淅淅滴落窗台。
如烟似雾的细雨飘进窗台,入房前一秒,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挡住,拉回外放的窗户,阻挡一切冷风冷雨。
细雨纷纷,雾点渐渐壮大,滴滴答答打在窗沿,响起清脆不悦耳的声音。
如同此刻轻响的敲门声。
萧诚知道,那头倔驴看不到白露不肯去上学,门没关。
小倔驴敲完门就轻手轻脚进来了。
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脸色比早上出门前好些了,才缓缓放下心。
小声对坐在床边给少女擦手的大哥道别:“我去上学了。”
萧诚:“嗯。”
白露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回到二十一世纪,十七岁,被劫匪绑架当天,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被绑在床上,罪恶之手伸向她的前一秒,一声枪响,鲜红血花落下连衣裙。
白色染了红,绝望恐惧消失了。
黑色身影拿着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刀削断锁住她手脚的冷硬锁链。
画面一转,两家人开开心心聚餐。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表姨……还有她,大家在饭桌上畅所欲言,欢声笑语,气氛和过年过节时一样热闹,亲切,安好。
回到家,爷爷,外公,爸爸一起去了书房,交谈国家委任联查的政事。
有下属送重要卷宗过来,她拿去书房给爸爸,在门外听到“计划”之事。
爷爷恰巧出来听电话,看到她也没有责怪,只是让她进去。
爸爸,外公,爷爷三人轮流告诫她,不许插手此事,不许去找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太危险,她会吃亏。
她大学毕业前就通过家人的关系,催眠成功过各行各业的人,很自信。
不觉得那个男人能有多危险。
倒是一直约不上,找不到人,让她很烦躁,直到一个陌生电话打入她手机,低沉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小姐,有时间吗?”
她确认对方身份后,定下见面时间和地点,使计支开从十七岁“绑架之事”后就跟在她身边保护她的退伍军人。
去早已准备好的催眠地点见他。
他一身黑,身姿挺拔,高大伟岸,五官非常人所能比拟的英俊无双,眉眼深邃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靠坐沙发,抬眸看她时,深眸一片暗沉。
催眠进行不顺利,她出现了史无前例的紧张,也许因为他与“计划”有关,也许因为他的心理防御机制太强,她引以为傲的逢催必“破”,根本破不开。
无法进入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