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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
白露很快收拾好碗筷,萧伟知道大哥大嫂有事要忙,主动帮忙洗碗。
当白露从电视柜下面翻出小药箱,急匆匆打开萧诚房门时。
猝不及防被一片视觉盛宴震懵。
握着门把的手僵住,欲进门的脚步顿住,唯双眼有流动神采闪过。
一件黑色衬衣呈抛物线飞过空中,以随意角度落入床边椅子上,懒散挂在椅背,男人宽厚坚实的背部撞入眼帘。
深藏在暗影下的旧伤痕迹,早已冷却,肌理分明的脊背线从脖颈往下,因手臂垂去拿床边的干净衬衣,而微弓弯腰,脊尾的伤印就不可避免露了出来。
一块五分之一指甲盖大小的玻璃渣子,在腰下至骶骨连接处,嵌入骨肉。
血液被玻璃渣子挡住,无处可出,只在周围形成一圈红血丝,红紫伤痕。
若非弯腰,根本看不出来,毕竟此刻他直起腰,伤口就被裤腰挡住了。
萧诚在换衣服!
第一知觉在白露脑海形成后,第二认知紧随其后——
萧诚后背还有伤口!
白露回神抬脚迈步时,人已被一股力量拉了进去,关门。
抵在墙上。
混杂着淡淡血腥味的清冽气息,铺地盖地笼罩下来,顷刻间封住她下意识开口的话,强势侵占她的呼吸。
白露被萧诚毫无征兆,突如其来的索取之吻,吻得头脑发懵。
前面是他,后面是墙。
强有力的双臂将她禁锢在小天地,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似水,春风细雨,唇齿间的掠夺来势汹汹。
极具侵略性,碾压席卷式横扫所有角落,仿佛在确定什么。
“等……等……”
伤口还没处理呢!
白露开不了口,一手提着小医药箱,另一手抬起推他。
掌心却碰到一片冰凉。
他的胸膛,像被冰水泡过,寒风割开,没有丝毫正常人的体温。
白露一愣,推开他的动作蓦然顿住,手心贴在他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
微风从窗棂缝隙吹进来,卷起一丝淡淡血腥味掠过鼻尖,敲响警钟。
白露用力推了一下。
不知是她突然神力附体,还是萧诚在沉醉中松了力度,一推就开。
禁锢的小天地却没松开。
萧诚骤然睁开的眼眸猩红暴烈,似被触怒的猛兽,看得白露一阵心虚。
“那个……”
“伤口还没处理呢……”
“玻璃渣子留在伤口不好的……”
入夜渐微凉,温软轻柔的解释声,从墙边来到窗前月下桌。
白露被放坐在桌上。
萧诚在桌前椅落座,猩红目光锁着她,慢条斯理扣衬衣扣子。
一颗一颗往上扣。
扣完最上面第一颗,整齐肃谨,高冷禁欲,骨节分明的大手松开。
转瞬间,出现在白露垂桌而落的膝盖上,不轻不重搭着。
手背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泛着冷光的玻璃渣子,往外新渗的红血丝,毫无保留撞入白露双眼。
伤口应该简单处理过,取了大的玻璃渣子,小的扎进骨节,没入血肉。
不用工具取不出来。
白露叹了口气,想从桌上下来,膝上大手却突然握紧,不让她动。
“就这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