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些花,开得再艳,都不及那人生得艳。
太孙心烦不下,王德怀替自家主子排忧解难。
“殿下切莫心烦,奴婢是不知道暖香阁那边的情况,但也猜到,那边,定是锁了院子,满屋子的焦急。殿下晾了苏孺人这些日,想来那苏孺人,一定急坏了。”
这句话说到了太孙心上。
岑瑱绪想起那人的眉眼,晚间作弄得狠时,她再柔顺的性子,也会气急,眉头蹙着,是有火气的。
这会儿还指不定怎么样委屈。
“说的是。”
只往园子里走,忽闻得一片欢笑声,正是适才才被提及的苏儒人和她院中的丫鬟。
且笑声不断,越往里走,越闻得清楚。
园中人好不自在,哪有半点忧愁模样。
太孙登时冷了脸:“王德怀,这就是你说的满屋子焦急?”
王德怀险些擦了一把冷汗,重重咳嗽了一声,那边玩闹的人才留意到园中进了人。
一众人都惊了半晌。
太孙面色不爽利,走到苏文嫣身边。
冷声说着话。
“苏孺人,你倒是痛快。”
苏文嫣行完礼,缓缓抬起头,唇上抹着的,是自己用花瓣做的唇膏,颜色鲜嫩,今日随意弄的妆容,也多了几分闺阁女子的稚气,叫岑瑱绪看见,眼立时又热了起来。
苏文嫣还未说话,身边丫鬟便抢着说起话。
“殿下,我们孺人为了偶遇殿下您,这几日都在园子里打转,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总算是将您遇见了。”
岑瑱绪眼神都变了。
“是吗?”话也说得幽幽深色。
苏文嫣怒瞪了那丫鬟一眼,脸上假意生出懊恼来。
叫岑瑱绪看见,心情也随之生好,一扫片刻前的不快。
“苏儒人,你倒是养了个会说话的婢女。”
苏文嫣借势道:“是妾管教不严,还望殿下恕罪。”
岑瑱绪却挥挥手:“都退下吧。”
满园子的人都退去,苏文嫣还在解释着方才的事,以表自己是无辜的。
“殿下,莫要听那丫鬟胡说,都是没有的事。”
岑瑱绪可不信,只用一根指头便缓缓挑起她的下颚。
“苏孺人今日打扮的清纯可人,身上抹的什么香,好生细腻,还说没有勾引人,这衣裳,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嗯?”
“殿下,真没有……”
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岑瑱绪将她按在花丛里,又是一番捣弄。
园子里新鲜的花尽数被摧残,苏文嫣又羞又恼,羞的是,这人竟这般大胆,恼的是,这还只是大白日。
到最后,哭得嗓子都哑了。
“殿下,你实在太荒唐。”
“哪有苏孺人荒唐,青天白日的,就乱勾人,谁给你的胆子……”
这种荒唐事到底传到了太孙婕妤的耳朵里。
只因宋染云身边的一等侍女恰好路过后花园,无意被她撞上了此事。
宋染云听罢,当即扫了一桌子的茉莉糕点,眼中怒意滔天,丫鬟劝不得,还要准备着晚间太孙来用膳的事。
熟料,到了晚间,太孙却并未来竹芳斋,王德怀派人来传话,说殿下被请去了兵部,有事商议。
宋染云捏断了凤甲,翌日向太孙妃请安时,言语直指苏文嫣。
将昨日御花园的事添油加醋都说给了太孙妃听。
太孙妃听罢,攥紧了手中绣帕,面上露出几丝惊骇和紧张。
“宋婕妤,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