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娣听罢,在屋里发了好一通牢骚。
牢骚还没发完,人就搬了过来,内务府进进出出,往里抬东西。
胡良娣撑着花枪,站在院中,瞧见了新搬进来的这位小琵琶精。
离溪进门见了正宫的胡良娣,刚要给她行礼,就被她一杆枪挑了过来,划伤了手。
胡良娣言道。
“哎呀,你莫怪,这里地方不大,我每日都要练功,一不小心,便失了手,刘昭训,往后你住在这里,可仔细些。”
离溪安安分分听了她这句话,只看见她放完话,趾高气昂进了屋。
暖香阁里。
苏文嫣自也听说了太孙纳了刘昭训的事。
银环将自己打听到的说给自家主子听。
“胡良娣越发上了气性,这几日,殿下去胡良娣的宫中,本是要看她耍枪,不想,刘昭训却在对面屋里弹起了琵琶,殿下被吸了去,就去了刘昭训的屋里。”
苏文嫣给自己上着药,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的伤到今日才好了一半,触目惊心。
一旁,右侧的玉碎看她失神,将镜面转了过去。
“主子,看来殿下很是喜欢这位新晋的昭训,就连胡良娣,也不是她的对手。”
带上面纱,苏文嫣站起了身。
“胡良娣怎么会是那位的对手,再过几日,是不是太孙嫔的诞辰?”
玉碎应是:“主子,我们要给太孙嫔准备些礼物?”
“自是要准备。”
四日后。
太孙嫔头一回在宫里过生,早间去了太后宫里拿了赏,午间,太孙说要为她在小院里好好办上一场,一众人都到齐了,连苏文嫣也出了院门。
太孙妃喜静,只遣人送了礼物,人没来。
满院子都是秋菊,各式各样的品种。
太孙嫔在院子里作画,画的正是一园子的秋菊景色。
众人连连称赞,都说太孙嫔的画技精湛。
众人约莫留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酒都喝了两盏,外间才传,殿下到了。
太孙嫔挺着肚子,喜迎太孙。
却不想,和他一道进门的,还有蕙良娣。
太孙嫔的面色瞬时淡了下去,又很快恢复,请了太孙入院,问起。
“先前我写帖子请蕙妹妹你来,蕙妹妹你没予答复,遂以没准备你的席面,还望妹妹你见谅。”
蕙良娣华服浓妆打扮,面色上,仿佛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姐姐诞辰,我怎么能不来,还是姐姐你有牌面,殿下三请五请,非要臣妾来,这不,我便来叨扰了。”
岑瑱绪牵着蕙良娣的手。
“无妨,蕙良娣就同孤坐一处,不用再添席面。”
一时,众人入座。
这些日总着了刘昭训道的胡良娣是诚心要和刘昭训过不去。
尤其是见着殿下竟又重新宠起了蕙良娣。
“殿下,既有美景美食,怎能没有美乐呢,都说刘昭训一手琵琶弹的好,这大喜的日子,何不如叫她奏上一曲为众人助助兴。”
刘昭训闻言,有些犹豫,看向太孙嫔。
太孙嫔面色淡淡刷了下去,道:“胡良娣,刘昭训毕竟是殿下的宫嫔,你若是想听琵琶曲,我唤了南府的人来便是。”
胡良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