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认得,你不就是那个那个定宁侯府的表姑娘,对了,是姓苏的!”
“你怎么知道连我姓苏都知道。之前你不是说我因为走了你的巷子,才想要对付我么难道不是萍水相逢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哪个府上的你是专程在那里等我的”苏言裳可不怕让顾家人知道真相,毕竟顾老夫人一直都认为是自己将她孙子打成猪头的。
“我就是知道!”
“有人告诉你的,你是不是被人指使,是谁”
“没有,没有人能够指使小爷,小爷就是看你不顺眼!就要欺负你!娘,娘,是她,是她将我打成这样!”
苏言裳额角青筋一跳:这到底是谁打谁,谁欺负谁
“原来是你干的,好啊,真是踏破铁鞋”
顾大夫人话没说完,苏言裳转向顾老夫人:“老夫人,你这孙子我救不了。”
顾老夫人一记眼刀将顾大夫人给瞪镇静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救不了我孙子这不是已经醒了,还好好的”顾老夫人心中盘算着苏言裳的话中之意。
“是的,他只是暂时醒了,等会我拔了针,他就会继续昏迷,甚至一直昏迷。”
顾老夫人和顾大夫人心中同时一咯噔。
旁边的两位太医似乎暗暗舒了口气:他们的脸可不能让一个小女子给打了,行医几十年,连一孙辈的女子都不如,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我不信,我不信,娘,他骗人,你看我好好的,你这个江湖骗子,一个小女子能会什么医术!”顾六郎叫喊着。
“你可以试试,试试将头上的银针拔去,对了,你的手脚还动不了吧!”
顾六郎正想顺着苏言裳的话去摸自己的脑袋,可是一个用力,不仅没让手听自己的话,整个脑袋都疼了起来,万针穿脑般,一时间呱呱大叫。
顾大夫人心疼,心肝儿肉的叫着,顾老夫人似乎想到什么,问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只要他不说谎就可以了。”见顾老夫人皱起眉头,苏言裳解释道,“并非我故意拿乔,好叫老夫人和大夫人知晓,这人若是说谎,会比平日里耗费更多精神,对于正常人来说倒是没甚关系,若是对脑部受了伤的,如顾六公子这般,那就危险得多。”
顾老夫人看向两位太医,满脸不信,两位太医低头的低头,望窗的望窗,无论他们怎么说,只要病人不是他们救,说他的话是一派胡言也没用。
“我没说谎,我说什么了我!”顾六郎抓狂,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生吞入腹。
“你说没人指使你,但你却知道我来自定宁侯府,姓甚名谁都知晓。”
“六郎,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隐瞒了什么你快说啊!”顾大夫人焦心道。
“我啊!”顾六郎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你想撒谎,头就会更疼。再疼下去,就会变成傻子!”
“我说实话,我说是冯大姑娘叫我这么做的,啊,不是,是她看你不顺眼,我想帮她教训你。”顾六郎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头疼,更不想变傻子。
“儿子,你说什么是哪个冯大姑娘”顾大夫人有些没听懂儿子的话。
“是定宁侯府的冯大姑娘。”
“你们私相授受”顾大夫人惊愕。
“那日她的琴坏了”
“早说不就好了,现在头不疼了吧!”苏言裳道。
还真不疼了。
太医们看得目瞪口呆,一直以来秉承的学识似乎都受到了冲击。
如果用银针不能控制一个人的头疼,那苏言裳觉得自己要对不起师父了。
如今不疼只是时间过了而已,小小手段,只为自保。
此时顾家两位最有话事权的女人已经不再关注是谁打了顾六郎,而是笃定地认为冯大姑娘指使了自家的娃。
苏言裳问出了指使者,也不再为难他,直接下针将毒解了,针需停留在身上半个时辰。
她转向顾老夫人,认真道:“老夫人,你孙子我已经快治好了,现在应该谈谈诊金的事了。”
“顾姑娘说笑了,你打了我孙子,这笔账本还没跟你算,看在你救了我孙子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怎么敢与我们谈诊金呢”顾老夫人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的脸皮会如此之厚。
“老夫人此话差矣!你孙子不是我打的,并且他将我拦在巷子里欲对我不利,他拦我的账我都没跟你算!”苏言裳说着,转身用纤纤玉手弹了弹扎在顾六郎身上的银针。
顾老夫人和顾大夫人的眼皮同时一跳,心也颤了颤。
“诊金多少”顾大夫人首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