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贵宾都到了设宴席的宫殿内就席。
歌舞起,人们沉浸其中。宴席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期间是各国来使进献贺寿礼,然后是安国各府献寿礼。
“鲁王府进献寿礼——”内侍尖细的声音划破宫殿上空。
只见门外缓缓走来一个人影,背着光,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却能感觉到她的婀娜。
来人正是鄱阳郡主。
她今日的穿着还如往年般中规中矩,但看起来却顺眼许多,不因太黑太瘦而显得不和谐。
但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大多数贵女的疑问。
没等她们想明白,鄱阳郡主已经站在了殿堂中央,其后跟着两个内侍,抬着一巨大之物,用郡主衣裳同色布帛披盖。
侍女将其轻轻放下,鄱阳将布帛掀开,竟是一千年难遇的红珊瑚,仔细看去,竟能看出红珊瑚树呈福字的长势。
有臣子立即上前跪拜:“珊瑚乃天然之物,竟能成就‘福’字,证明天佑太后,天佑我大安国啊!”
在场所有人惊叹之时,越国棋神猛然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走到了红珊瑚树旁,绕着它就要转上一圈。
那两内侍默默躬身后退,主动让开了挡着棋神的路,鄱阳郡主身份高贵,见棋神脚步已经在眼前,她却一动不动。
棋神阿林眉心一跳,怒气顿生,却对鄱阳一笑。
那笑着实让人脊背发寒。
阿林反向绕之,突然在鄱阳郡主的对面停下,二人中间隔着那珊瑚树。
那笑容还未结束,阿林一手便推向珊瑚,鄱阳一惊,向斜后方倒去,那珊瑚的一个枝丫透过那不算厚的衣袖,划破了她纤细的手臂后,碎了一地。
鲁王府的丫鬟赶紧上前扶起鄱阳郡主,只见郡主已经昏迷。皇帝叫了太医。
“放肆!”鲁王猛然站起,就要上前教训那棋神,被皇帝险险拦住。
“本王的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亲自踏平越国。”鲁王怒红双眼。
说着又和鲁王妃一起跪向成安帝:“请皇兄替鄱阳做主。”
鲁王妃陪着昏迷的鄱阳和太医去了偏殿诊治。
“你——”宁王想说对方出言不逊,却是已方犯错,而且,鄱阳郡主怎么会那么快就倒了?
“棋神阿林既然伤了我安国的郡主,就暂时居住四方馆等待洗脱嫌疑吧。”成安帝面无表情道。
“成安帝这是要软禁我了?”阿林冷笑。
“软禁说不上,只是为了给越国人洗脱嫌疑,或是说,越国棋神,你承认鄱阳昏迷乃你所为,不需要再调查了?”
“这不是我干的!”棋神阴森森说道。
“但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你动手了,你在鄱阳给太后献礼时,无视礼仪,导致鄱阳受伤昏迷,没有直接将你关起来,已经是看在你是来使的份上了,莫要得寸进尺!”成安帝严肃道。
按照鲁王的想法,直接抓了打死了事。
棋神已经到了暴怒边缘,宁王赶紧上前劝慰。反正不过是一直待在四方馆罢了,平时不也一直待在那儿吗?
出了这样的事,这寿宴也结束了。
以宁王为首的越国使团回到了四方馆。
棋神阿林的房间外守着两个安国的侍卫,同时,整个四方馆越国居住处也被安国御林军团团围住。
宁王一敲桌面,愤怒不已:“那药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她献礼的时候发作!”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鄱阳在就餐时发作,她是鲁王唯一的女儿,鲁王对其疼爱有加,定然暴怒。
鄱阳的中毒症状和食物中毒相似,不会有人想到在衣服上找毒物。所有人都会认为那是食物中毒,即使找不到被下了毒的食物。
鲁王性格暴躁缺乏智谋,只需几句话挑唆必然怀疑成安帝,两兄弟一乱,他们就有可乘之机。
“哎!阿林何以那时候会去找鄱阳郡主的麻烦?”一老者缓缓问道。
“我阻止不了他!前些年他们家与安国月氏家族抢的,就是这红珊瑚!”
“真是废物!这计划就被他打乱了,你也是,就在他身边,拦他还不容易?”老者摇摇头:“这许是唯一的机会,等到齐云苍成长起来,我们又打不过人家了。”
“他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再说,易凌风之前比他还优秀,还不是被——”
“住口!记住这里是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