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怎么能这样和祖母说话,她只不过是想让你能在京城好好过,不要一不小心得罪了人。”
“冯佳贤,我去揭榜被你看到了那你应该知道那榜是做什么的吧”
冯佳贤眼眸闪过一丝冷光:“当然知道,是皇上给鄱阳郡主找大夫。”
“都张榜找大夫了,定是连太医都救不了她,你去揭榜做什么”冯老夫人头疼。
“去救鄱阳郡主。”苏言裳一字一句。
“放肆!”冯老夫人的手拍在圈椅的扶手上,差点断了骨头,一口气喘不上来,赶忙伸手扶住胸口。
“祖母——”
“老夫人——”
苏言裳抓起冯老夫人的手腕,将一根长针扎进了她的内关穴。
沈氏、冯佳贤和邹嬷嬷都尖叫起来,冯老夫人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差点没吓晕过去。
“老夫人放心,你现在能喘上气了吧,因为我给你治好了。对了,鄱阳郡主我也治好了,就用我这根针。”
冯佳贤说着,猛地拔掉那长得瘆人的银针,用老夫人的衣袖擦了擦,冷笑一声转身而去,将门口小丫鬟手中的长盒子拿给了沈氏。
“这是鲁王妃给您的。”
沈氏打开盒子,一根难得一见的百年人参呈现眼前,而上回却是给的冯老夫人。
后者当场气结。
鄱阳郡主被揭榜女神医治好的消息传到了越国人的耳中。
宁王当即暴跳如雷,叫来了刘赢:“你下的毒你解不了,已经被别人给解了!”
刘赢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安静不语。
“听说解毒的还是个女的,一个女子都比你厉害,本王要你何用!”
宁王口吐芬芳,将刘赢骂了个透心凉。
“我怀疑我的师妹出山了。”刘赢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还有师妹”
“是的,这世上除了我师父,也就只有我师妹能解我的毒。”
“你连你师妹都不如”宁王鄙视道。
刘赢面露狰狞之色:“都怪师父,当初什么都教师妹,连金针之法,都交给了师妹,我却一无所获。”
“没想到我潜心研究毒物多年,如此简单就被她解了,师父真是偏心啊!”
“哼,本王这次失败都是因为你,你看着办!”
刘赢咬咬牙,却不敢去找师妹麻烦。
当初他未经师父同意就拿走了他的药典,若是被师妹抓回去,后果不堪设想。刘赢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云祥阁,自从知道信国公夫人没有穿他们店的衣裳参加寿宴后,杜掌柜就寝食难安,后悔当初没有当机立断买下那匹布。
在这个安静的日子里,一家店在东水街悄悄开了张,名字叫“东来阁”。
按说宴会后,成衣店的客流量和营业额会有一个小小的回落,但听说信国公夫人的华服是新开的东来阁所制后,贵女们都坐不住了。
东来阁没有多少开张的热闹,因为店里只有赵掌柜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柜台前,柜台上摆了几匹普通的布料,没有像国公夫人用的那种好看又没见过的布料,也没有成衣。
杜掌柜派去的伙计没看一会儿就跑了回来:“那边真的什么都没有,依小子看,那个叫东来阁的,很快就会倒了。”
杜掌柜还是不放心,亲自去看了眼。
此时东来阁的客人已经没有多少,杜掌柜哼了一声,不屑地诅咒对方赶紧倒闭。
此刻,老板苏言裳正在二楼给人量体。这是今日的第十位客人了,每月只接待十位客人,每位客人只能做一套衣裳。这是楼下客人散去的原因。
量体之后,苏言裳按照对方的想法,在纸上画出样子,通常都比对方脑子里的想象更好看,贵妇贵女们看了都很期待。
“为什么只能做十套,我还想多做几套”
“姑娘,你若是喜欢,下个月再来好了。”苏言裳淡淡道。
女子撅起小嘴,无奈又期待道:“我这套真的不能用信国公夫人那种布料吗”
“那种布料非常难织,这个月暂时没有了。”
郭娘子原来是在封长宁外祖父的布庄织布的,只是后来当了她的乳娘,之后就一直照顾她,但因为爱好,她还会时常摆弄那心爱的提花机,做一些漂亮的布,有些是外面都不曾见过的样子。
如今她瞎了,织起布来很辛苦,为了开张,她已经让她太累了,只想让她休息。至于织布的技艺,如果她愿意,她会给她找一个好徒弟。
“言姐儿,我可以的。”郭娘子道。
苏言裳新店开张,才开了半日的门,就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