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利贞会作诗?滑天下之大稽!
凝视那双令人讨厌的好看的眸子,赵文恬恨不得能把白泽活活瞪死。
听说这小子被他老子白正明撵出家门,出走数月,回来竟然学了一身本事。
现在看来,还以为多厉害的本事,区区地煞境,弹脑瓜崩也能弹死。
今天我非让他吃我三拳不可!
心中思绪翻飞之际,赵文恬见白泽起身,驱使门外仆从:“去,给白三爷点上根香,挑长的点啊,可别说我欺负他!”
结果没等家奴转身,负手而立的白泽已经开口了。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赵文恬愣了一下,白泽语速很快,以至于赵文恬还没听明白其中意味,白泽已经念完了。
眨了眨眼,赵文恬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异议:“这也叫诗?!”
白泽瞪眼反驳:“怎么不叫?有毛病你挑嘛,挑出来算你的本事。”
赵文恬的文化水平比曾经的白泽高点有限,于诗文一窍不通。何况这首诗之经典,鸡蛋里都挑不出骨头来。
但是眼瞅着这死小子自投罗网,正是报仇雪恨的好时候,他怎么可能让白泽就这么走掉!
关键时刻,他只好向兄长求助:“大哥,你说,这首诗有没有问题!”
“臣安,这首诗确实无可指摘……”叫着三弟的字,赵文渊答道。
他思索琢磨,反而从这首五言绝句里品味出不少意趣:能把十个数字融入到短短一首五言绝句里,村落、炊烟、亭台、繁花,移步异景,不过寥寥几笔,画面却在脑中跃然呈现。
这首诗,简约不简单!
赵文恬望着大哥肃然起敬的神色,发觉他并不是说谎,扭头看白泽时便多了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竟然会作诗?!”
扬了扬头,白泽相当不要脸地答道:“我这人内秀。”
“不对,应该说秀外慧中。”
说罢,白泽向赵文渊拱了拱手:“诗墨兄,今日拜访,受益颇多。既然臣安兄不欢迎我,那我就先告辞了。”
赵家男丁出生的时间相比白家比较紧凑,赵文渊二十七岁,赵文恬二十四岁,中间还有个早夭的老二,还都是嫡出。
冲赵文渊道别后,白泽这才冲赵文恬一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倒立吃屎就不用了,难度太高。水芝还在家等我呢,走了。”
“不用送了啊!”
拱火第一名。
果然,白泽的言语触怒赵文恬,他怒喝一声,狐裘斗篷一甩,边缘如同锋利刀刃般向白泽颈后斩杀过去。
赵文渊一惊,出手制止:“臣安住手!”
好在白泽早有准备,腾身一跃躲过了背后斩击,脚尖轻点,便踩着挥斩而过的外袍,跳上屋顶。
飞燕步。
上了房,白泽拍了拍胸膛:“好险好险,差点脑袋不保。”
青竹坐在房檐处向下张望:“少爷是想试他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