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五六米紧紧跟随程冲,白泽心中一笑:“我用正义的飞刀,不行?”
“呸,没听说过飞刀还是正义的。”
如白泽所料,没用半个时辰他们便到了小贺村。
出于礼节,白泽在百步外下马牵行,远远便看见一户破房桀骜独立,外面围了一圈聊胜于无的低矮石墙,墙外高高低低地倚靠着各种铁器,有锄头、有铁锹、有犁头、有耙子。
再细看,还有盘龙棍、偃月刀、雌雄剑、瓮金锤,三尖两刃刀、水磨月牙铲、链锁流星锤……
院门口,一个老人正蹲在地上,喝稀粥。
程冲自告奋勇,远远吆喝:“陈老!少见!”
老头抬眼看了看,没搭理他,低头吃粥。
程冲尴尬,冲白泽耸肩:“这还算好的,肯看我一眼。”
白泽腹诽:空巢老人都不好伺候,这老头怎么长得跟苏大强似的?要不给他来杯手磨咖啡?
到了院门口,老头正好喝完稀粥,缓缓站起身来,扭头往屋里走。
见老陈扭头就走,程冲赶紧追了上去:“哎哎哎,陈老留步!”
话音刚落,程冲忽然被什么力量给扯得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白泽凝神观望——程冲怀中,一柄匕首飞入半空,划过一个圆弧飞入了老人手里。
上下翻查,老人点了点头:“八年前的兵刃,你养护得还算不错。”
程冲一笑,将被匕首挣松的衣襟给整理了一下,双手接回匕首:“陈老技艺高超,晚辈不敢作践。”
老人没回话,进了里屋。程冲跟上去,白泽紧随其后。
“陈老,今日登门是为了求您老人家抬贵手,敲几件兵刃用。”
“怎么,站在你身后的那个后生是哑巴,不会说话?”老人将空碗搁在桌上,回身看向白泽。
程冲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白泽倒是哈哈大笑:“老人家真是个痛快人,晚辈也不跟您讲繁文缛节,只问您,这几样东西,做不做得出来。”
说罢,白泽从袖中抽出图纸,抛给老人。
老人隔空接过图纸按在桌上,唰得展开来。
折叠剃刀,结构明了。白泽连夜画成。
“六寸……太短了,刀刃不过两寸,能做什么?”
白泽一笑:“剃须。不过也可割裂喉管、洞穿重楼——开膛破肚不足、一击毙命足矣。”
重楼便是气管,道门称呼。
老人冷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任意毁伤?”
“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废人一个,自毁而已。”白泽犀利作答,其实话里意思无非就是“关你屁事”。
“你这刀,形制倒是别具一格。这活我应下了,三天之后来取。”
“三个时辰。”
白泽的还价紧随而至,老人眉毛一挑,哑然失笑:“三个时辰?年轻人,你疯了不成?”
“别人也许不行,您,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