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不要说我的同辈师兄,就连一些资历较高的后辈师侄都对我说三道四。这也怪不得他们,虽然我自幼从师,却从未出过手,不足以服众。”
“后来几位师兄与我比拼术法,都不是我对手,当然乖乖闭嘴了。我们阴阳宗可没有房中术一门,天生我身、来之不易,才不会去做那种浪费体力的事情。”
此时听见秦王殿下要把她扔到宗正寺,已经是醉里看花的陈隐机痴痴一笑,媚态百生:“殿下抓不住我的,我可以……行土遁法逃走,不会……不会丢人……”
“哼,你这家伙醉的嘴都把不住门了,我这就准备破土遁的法子。”
玄敬堂自小偏好玄门术法,这也是他跟陈隐机交好的原因。然而他只修法术不问大道,颇有点舍本逐末的意思。
对于玄敬堂求术不求道的态度,陈隐机并不责备、也未规劝——人家是秦王,学法术不过是玩玩罢了。
陈隐机闻言又是一笑:“哎呀……我还有、好多别的……法子。”
话音一落,小天师终于是支持不住,一头扎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玄敬堂见状大笑,身边美女们也欢声笑语乐作一片:“国师醉了,国师醉了!”
管事凑上前去,低声询问:“殿下,是否跟之前一样?”
“跟之前一样”便是遣女婢扶陈隐机更衣沐浴,客房睡下,等第二天日上三竿她自然醒,这算是秦王和陈国师每次喝酒一定走到底的流程。
不过玄敬堂似乎也有些醉得厉害。这次喝得是夏廷道东凤城产的上好竹叶青酒,入口甘甜,后劲却大得离谱。
闻言,玄敬堂摇摇晃晃站起来,抖抖两袖露出双手笑道:“这次不用下人插手啦,我亲自送国师就寝!”
管事一听变了脸色:“殿下,这、这成何体统啊!”
“嗯?”玄敬堂瞥了管事一眼,这位曾经有幸在上元佳节宫城之下远远仰望圣上一面的管事,瞬间便从秦王殿下的眼神里觉察到七分龙威,惊得他顿时背后发汗,舌头打结。
虽然长相上与过世的贵妃更加相像,可这位英俊王爷的眉目之中却承袭了玄太清的天威愠怒。收则温雅,露则慑人。
虎父尚无犬子,何况真龙!
扑通一声,管事跪在了地上:“殿下恕罪!”
玄敬堂眉头微蹙,眼中杀气顿时收敛:“何罪之有,起来起来!”
没有多余的解释,玄敬堂走到桌边将醉倒的陈隐机横抱而起,转身往客房走去,嘴上还带着醉意地唠叨:“水!打一盆水~!”
“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