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老太太再次在一旁补充道:「是啊,是啊,我听说你们不是和衙门里的丁捕头交好吗?要是真担心于家的没事儿找事儿,到时候多叫丁捕头到家里来做做客,还不把那于家的吓死,哪里还敢找你们麻烦啊!再说了我家东院,你们之前也是看了的,一百两真的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别说是在县里,就是在镇上也是很难遇到的,这买了就是捡便宜。」
要不是小两口如今改变了想法,想要买下鲁家的两处宅院,沈鹿竹真的很想把这鲁家老太太给轰出去,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又招人烦,又能精准地句句踩上自己的雷点的。
不想再听对方说些自己不爱听的,沈鹿竹直接开口冲着鲁阿伯道:「老伯,我和你直说了吧,你家的宅院想叫我家买下也不是不成,不过我们有个要求,你家宅院和铺子必须一起卖给我们,不过于家的不能还在铺子里。」
鲁阿伯额表情从一开始的惊喜开心,瞬间变成了满脸错愕:「你这!褚老板,这也是你的意思?」
褚义淡淡道:「我家的事儿,我娘子说了算。」
沈鹿竹瞥了褚义一眼,笑了下继续道:「老伯你是知道的,我家去县城就是要做买卖的,要是不买铺子,那你家的宅院就算是再好,再便宜,我们也是不会考虑的,既然要做买卖,那于家的自然就不能继续霸占着铺子了。」
「我要是有法子能把那姓于的轰走,何必还到处低三下四地求人买了自家宅院!」
鲁阿伯情绪有些激动,觉得褚家压根就没打算买自家的宅院,不然又怎么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来为难他。明明不想买,还叫他们进院里来说,简直就是在戏耍自己!
沈鹿竹并不理会对方激动的情绪:「不过是把于家轰出去,办法我可以告诉你就是,但是事成之后,二百两,宅院和铺子就都是我家的了。」
「二百两!这也太少了!」
老两口原本是盘算着,自家先便宜点把这宅院卖掉,换了钱一家老小躲到乡下安安稳稳过自个儿的日子去,要是回头那于家招惹了这个褚老板是最好,褚家的一生气,没准就叫丁捕头把那姓于的都给收拾了,要是万一没有,大不了他们就等到那假租契到期。
不管咋样自家都能尽快远离了那姓于的一家,那铺子或早或晚也都能回到自家手里,到时候再定个好价钱一卖
,这事儿便算是解决了,这些年被于家占去的那些便宜,他们也就不追究了。
可眼下他们唯一能想到的买家,竟然只想用二百两就全都买下来,这是在是和鲁阿伯自己当初盘算的差了太多了些。
鲁家老太太也皱着眉嘟囔道:「你们这是趁火打劫!在县里,二百两也就能买下一半,你们居然还想都买下!」
小两口之前其实是商量过买鲁家铺子,想用多少银子的,当时定的是鲁阿伯最开始给的价钱,三百两。
褚义看了看自家妻子,想也知道必定是方才被这鲁家的老两口气到了,所以临时又砍了价,不过无妨,沈鹿竹哪怕说的是二十两,他也会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
于是淡淡开口道:「你家东院和西院的铺子大小是一样的,甚至东院还比西院的房间多上不少,鲁阿伯不是说东院一百两卖给我们,那两间不就是正好二百两。」
「那怎么能这么算,我家那两处院子,合起来都能抵上个四进的大院子了,咋能二百两就买下!」
褚平方才闹了个乌龙后,便一直没有再张口,眼下见这气氛,就知道到了该自己发挥的时候了:「一百两都能在我们村里买上十亩最好的耕地了,二百两买老伯家两处院子,您还嫌少啊?老伯你这人是不是诚心想卖宅院啊,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一百两一个,那买俩可不就是二百两嘛!你咋又嫌少了?」
鲁家老太太着急道:「这耕地和县城临街的铺面咋能放在一起比啊,耕地又不能做买卖!再说了我们家那宅院和铺面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祖宅,你方才不是也说了,这祖宅的价钱自然是和旁的不一样的。」
褚平若有所思地道:「祖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