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义点点头,拱手行礼:「如此那就多谢丁大哥了,解决了这些谣言,我们也好腾出手来对付杨家。」
小两口深知,平息了这次的谣言,也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真正的根源和罪魁祸首在杨家,唯有解决掉杨家,此事才算彻底解决。
对此沈鹿竹这两日已经有了个初步的想法,只是还不等和褚义去找上孙家,杨方胜和上次登门的那两个丧葬商会的副理事,就再次上门了。
褚家铺子没开门,杨方胜一行原以为会被带到褚家内院谈的,结果万万没想到,褚家小两口连院子大门都没有让他们进。
望着人来人往的长青街,赵副理事和陈副理事有些纠结,他们是来给褚家下最后通牒的,这种事情又怎么好在外人面前直接提起。
对视一眼后,赵副理事缓和了下语气商量道:「褚老板,你看咱们方不方便移步到你家内院说话?」
褚义毫不犹豫地回道:「不方便。」
赵副理事一愣,陈副理事插话儿道:「那进你家铺子里说也成啊,这般大庭广众的如何谈话?」
褚义这次没说话,可那表情和神态,却已经给出了答案,那就是不行。
杨方胜怒道:「姓褚的,你他娘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鹿竹立刻反唇相讥道:「怎么着,几位也知道你们做的那些事儿缺德、丢人,登不了台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得?」
「你!」
赵副理事白了一眼杨方胜,直接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最近的事儿,他都有关注,对杨家造成的局面十分不满,他们只是想跟着杨家分一杯羹,可不想因此得罪了县衙里的那些官差和大人们。
这也是他和陈副理事,这次找了杨方胜提前来到褚家的原因,再不阻拦怕是杨家就要把行安县的天给捅漏了。
赵副理事是万万不肯承认,杨家做的那些蠢事和自己有关的,摆摆手道「褚老板娘说笑了,赵某真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褚老板和老板娘不欢迎,那就在这说也无妨,我自没什么不敢当着外人面说的,主要还是作为同行前辈,替褚老板你们考虑,不想叫你们在街坊四邻面前抬不起头罢了。」
褚义平静地帮妻子拉好披着的外衣,似是毫不在意对方明着关心,实际略带威胁的话语,淡淡道「就不劳费心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儿,没什么抬不起头的。」
见对方这般不给面子,刘副理事哼笑道「老赵,既然褚老板自己都毫不在意,你又何必拿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依我看今儿就不该来,咱们见他家受难,好心来帮忙,人家却压根都不领情,既是这般又何苦受得这份气。」
赵副理事一听这话,立马配合着唱起了双簧「诶,老刘,咱们都是做一个行当的,相互帮忙那不是应该的嘛,褚老板你家最近闹的这事儿,你们或许没有办法,不过商会倒是能出手帮你们解决一二,依我看你们就不要硬撑着了,有些东西它不该是你的,又何必强留着呢,早点给商会服个软,说不定明儿这事儿就解决了呢,到时候你们该卖纸钱就继续卖纸钱,大家和
和气气地继续做买卖,岂不是更好?」
「这么说二位是承认,最近发生在我家的事儿,都是你们所为了?不然官府都摆不平的事儿,你们又怎么这么敢笃定自己一定能解决!」
即使在场的几人,对此事的真相如何,皆是心知肚明,可赵、刘二人还是得将表面功夫做足,打死都不能给褚家留下任何话柄,承认自己和褚家最近的事儿有关。
赵副理事闻言连忙摆手道「褚老板娘这说的是哪里话,这事儿和我们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莫要胡乱猜测。」
杨方胜最烦的就是赵副理事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和他家那两位兄长一样,表面上总是装作一副好人的样子,背地里却满肚子坏水,他从小到大没少在他们身上吃过亏。z
于是不耐烦地嚷嚷道「少扯那些没用的,姓褚的叫你们当初瞧不起老子,这回就是叫你们知道知道老子的手段,趁早把该拿的拿出来,说不定老子一个高兴,还能给你们留下个一家老小回家的盘缠!」
见杨方胜如此狂妄,恨不得到处宣扬最近的那些事儿都是出自他手,赵副理事紧皱着眉头,真是后悔自己当初一时贪心,答应了杨家老爷子的提议,结果给自家招来了这么个没脑子的活祖宗,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鹿竹将赵、刘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随后轻笑道「当初你们给了十日为限,如今才过了大半就再次上门,我还以为是已经黔驴技穷,拿我们没有别的法子了,眼下看来竟是起了内讧,杨家三爷下次开口前,还是先问问同伙儿的意见,免得老大还没吱声呢,倒显得你这小弟在前面蹦跶的欢实了,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副理事教训小弟了。」
说罢,就和褚义转身折回了褚家内院,沈鹿竹自然知道杨家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杨方胜这智商瞧着也不过是个马前卒罢了,不过倒是正好给了她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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