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义点点头道「没听秀秀和阿礼提起,想来只是秀秀的借口罢了,阿竹可问过了?」
说起这个沈鹿竹叹了口气道「我昨儿晚原本是想去问一问秀秀的,可都出了屋子了,转念一想就又回来了。」
褚义有些不解地看向妻子「这是为何?」
「兴许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秀秀对那邓家的小儿子,可能并非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那日谭媒婆上门的时候,我正和秀秀聊到此事,那阵子她突然就不愿意出门了,我问了才知道是她猜到了邓南浔喜欢她的事儿。
那时我就曾问过她对邓南浔的看法,便觉得咱们秀秀并不讨厌他的,可随后谭媒婆上门,家里就把提起了招婿一事,我原想着叫父女两个聊聊也好,兴许三叔知晓了些事情,就能不那么焦虑了,却没想到秀秀竟同意了招婿。」
褚义也叹了口气道「难怪那日阿竹是那般的反应,这事儿怪我了。」
「也怪我,当时答应了秀秀,这事儿只有我们两个知晓的,便没和你说,却不想阴差阳错的,就成了如今这局面。
若是我猜想的没错,那秀秀眼下定是比谁都难受,可她没来和咱们说,邓家小儿子来找过她的事儿,想来是没有动摇招婿的想法的,我实在是不知道,问了秀秀这事儿后,该和她说些啥,是该劝她追求幸福,还是该支持她招婿?」
褚义轻拍妻子的手,安抚道「三叔并不是专横跋扈的长辈,相反他比谁都更想秀秀幸福,只不过是关心则乱,才闹了这误会,招婿一事儿倒也不是非做不可,阿竹可知方才邓家大公子与我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
褚义道「邓家大公子问我,咱家是不是非招婿不可,说邓南浔因为他家里不肯让他入赘一事儿,已经闹腾了好几回了,昨儿个被邓老板教训的不轻,却还扬言非秀秀不娶,说只要秀秀也是心悦他的,便一定会坚持到底,打算和咱们家还有他自家,做长期抗战呢。」
「那你是如何回他的?」
「我没给他明确回复,不过眼下看来,咱们那倒是可以帮一帮邓家那小子了。」
沈鹿竹闻言便知晓褚义该是已经有了主意「你打算怎么帮?」
褚义笑着道「想娶咱家秀秀,努力还得他自己努力的,不过倒是可以给他递个消息。」
褚秀秀心不在焉地在西院照看着正正,时不时地伸长脖子,透过东西两院间的拱门,朝东院望去,邓家人已经走了半天了,也没见自家堂兄堂嫂回来,正纳闷着,就见沈鹿竹走进了西院。
「堂嫂,你都知道了是不是,阿爹他……」
沈鹿竹安抚地朝褚秀秀笑笑「嗯,昨儿个你蒋家阿姊有些担心你,便和我说了声,三叔那有你堂兄呢,放心没事儿的,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儿,瞧给你紧张得。」
「堂嫂,对不起,给你和堂兄添麻烦了,我昨儿个该和你们说一声的。」
「多说了没事儿了,小姑娘家有个小秘密不是很正常,邓家只是来替邓南浔道歉来的。」
见褚秀秀点了点头,沈鹿竹眉目一挑,状似闲聊着道「按说该叫那邓南浔亲自来给咱们秀秀道歉的,不过听邓家人说,他昨儿个被邓老板狠狠收拾了一顿,今儿没出现,想来是伤得太重了些。」
另一边褚义和等在堂屋的褚三叔,解释了下今儿邓家登门的事儿,只是隐去了褚秀秀的事儿道「昨儿个那邓家的小儿子来过家里,被阿竹挡了回去,邓家觉得有些失礼,这才来赔礼来了。」
「这邓家倒是个和善,又有礼的,不过他家小儿子这般是为何啊?」
褚义解释道「他是自己瞧上咱家秀秀,然后邓家才找了媒婆来提亲的,得了媒婆的答复后,就央求他爹娘准他来入赘,邓家自然不肯,想来是想再求求咱们家。」
褚三叔闻言瞪大了眼,他原本以为是邓家父母相中了自家闺女儿,没想到竟是邓家那小子先看上的,还这般痴心,不过却也没再往深想,只是道「那也难免,但凡是日子还能过下去的人家,谁又同意自家儿子去入赘呢,更何况还是邓家这样做买卖的。」
褚义闻言点点头,故意歪曲褚三叔的意思,状似无意地道「三叔说得对,招婿招来的,确实好样的太少了,听人说还有人家千挑万选,最后招了个心怀鬼胎的,搞得是家宅不宁的。」
「阿义啊,你这是从哪听来的……」
不等褚三叔说完,褚义便站起了身「不说了三叔,西院那口棺材还没打磨好呢,我先去忙了。」
邓南治一行前脚刚到家中,就被邓母拉去了后院询问情况「怎么样,褚家的可有为难你们?」
「不曾,阿娘褚家人都和善得很,并没有怪罪老三。」
「这就好……」
正说着,前院的伙计突然跑了过来「大公子,刚才有个褚家的伙计,说他家东家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伙计说着,将手里的木盒递了过来,邓母有些不解地道「莫不是老大你们落了东西在褚家?」
邓南治也有些纳闷,伸手接过木盒,打开发现里面是张纸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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